席旻岑將宗卷重新放回架子,「這個吳令鵬挺有頭腦。」
曼允贊同的點頭。「的確是個聰明人,只不過聰明用錯了地方。」
滿屋子的宗卷整整齊齊擺放著,光瞧冊子的數量,只怕棲城上百年的宗卷,全陳放在這裡了。
朱揚無聊的坐到椅子上,陳舊的椅子嘎吱一聲響,「王爺,我們從哪一年的宗卷看起?」
他們微服出巡的目的,只有皇上和他們知道,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吳令鵬知道他們會來棲城巡查,但不清楚所為何事。只當和往年一樣,看看宗卷,沒發現紈漏,便可以回皇都復命。
齊鴻還呆在他們身邊,看見幾個人心事重重,當即猜道:「你們來棲城,並不是遊山玩水吧?看樣子,是來查什麼驚天大秘密。」
朱揚搓搓手,壞笑道:「原來你不止手癢了,連嘴巴也癢。」
這是朱揚想打架前的標準動作,齊鴻和他交手多次,當然清楚得很。
「你怎麼知道?好久沒碰女人,我手和嘴都癢。不像某人,都接近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連女人的小嘴都沒碰過。」齊鴻不是欺善怕惡的人。
和朱揚看不對眼,是早有的事兒。
看見自己弟弟被人挖苦,朱飛道:「齊鴻,這裡沒有你的事,你還不快走?」
席旻岑和曼允對兩人熟視無睹,確切的說,早就習慣了。只要兩人別在這裡動手,沒什麼可阻止的。
「我這人向來對秘密很好奇,我決定了…」挑釁似的看向朱揚,「我要留下來。」
曼允沒有絲毫反應,齊鴻留與走,對於她沒有太大的意義。
三人對罵的時間,席旻岑和曼允已經順著宗卷室來回走了一圈。
席旻岑神情隨意,似乎根本沒打算看宗卷,停在窗子邊,推開窗戶,往外瞧了瞧。
「這裡的東西,沒有一點用處。」
父王向來很少說話,但每一句話,都是重點中的重點。
對罵的三人異口同聲:「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曼允用手摸了下桌椅,「瞧,桌椅全一塵不染。這裡每日有人打理,特別是最近,每個角落都掃得乾乾淨淨。對方早就料到我們會來宗卷室,怎麼可能留線索給我們?」
席旻岑拍拍曼允的肩頭,不虧是自己看中的人,和他這麼有默契,心裡所想到的東西,總是最接近的。
三人恍然大悟,難怪吳令鵬退出去的時候,神情沒有一絲異樣。
朱飛眉峰緊皺,「王爺,那麼我們該從哪裡入手查?」
「府衙裡得不到任何訊息,我們只能從民間開始查。棲城內沒有任何風聲,可見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明日我們去街市瞧瞧。」
席旻岑說得很隱晦,齊鴻表情疑惑,不明白九王爺口中之事,到底是什麼。
難道九王爺有意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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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女成妃--卷三 鬥奸商 第八回
「你認為本王不該瞞你嗎?齊鴻。」
齊鴻的每一個神情,落入席旻岑眼中,不難猜出他的內心想法。
曼允道:「你並不是父王的屬下,某些事情,我們瞞著你,沒有錯。你是江湖人,我們是朝廷的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朝廷不插手江湖之事,相同的,身為江湖人,也不該涉足朝政。」
這規矩雖然沒有白紙黑字列出來,但所有人心裡都清楚。
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但齊鴻這人向來好奇心重,如果有秘密在他眼皮底下,沒讓他發現就罷了。如今知道有秘密,對方偏偏不告訴他,讓他的心裡,就像百爪撓癢一樣。
眉毛糾結成一字眉,齊鴻像是在做掙扎,隔了半響,支支吾吾道:「九王爺,那個……我給你當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