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允走時,連頭也不回。曼允這個人比較清冷,情緒很少有盛怒和狂喜。而如今,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想到父王不信任她,她便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洩。
沒等曼允跨出門檻,脖子一陣疼痛,然後眼前一黑,頭一暈,往後倒去似乎有人接住了她,然後橫抱起她。
朱揚剛進屋,就看見這幅場景,驚得雙手捂住嘴巴。
「王爺,你這是幹嘛?」在朱揚的印象中,席旻岑凡事都讓著小郡主。
而今日,怎麼這麼反常?王爺怎麼捨得下手打昏小郡主?
「不該你問的就別問。傳令下去,朱飛坐鎮棲城,留三十名侍衛協助他處理案子。我們明日便啟程去溱州,一刻不許耽誤。」
冰冷冷的聲音,傳進朱揚的耳朵。不是後日才去溱州嗎?怎麼提前到明日了?小郡主又是怎麼回事,這麼多為什麼,誰能告訴他?
,大堆的問號,圍繞著朱揚。但九王爺已經說過不許問,就算有再多疑問,朱揚也不敢開口。轉過身就往外面跑,把王爺的吩咐傳達下去。
席旻岑在曼允的清粥之中,下了少許迷藥,以確定她不會清醒過來。
朱揚伺候在房內,只覺得心驚膽戰。王爺和小郡主吵架,屬這次為最嚴重吧。
餵完清粥,席旻岑為曼允擦擦嘴角後,站起身道:「看著小郡主,不準離開她半步,聽清楚沒?」
知道王爺心情不好,朱揚如搗蔥似的不斷點頭,「屬下明白了。」
席旻岑最後看了曼允一眼,走出了房間。
剛出去不久,院子裡就傳來王爺和齊鴻的對話。
「王爺,牢獄中很多商梟都招了。您要不要看看他們的證供?」齊鴻恭敬的聲音。透過敞開的房門,飄進來。
席旻岑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冷聲音,「將帳簿之類的證據,也同時呈上來。」
朱揚搞不懂王爺這話的意思。撓撓頭,便不去想了。
夜晚,長廊的燈籠一盞盞被點亮。
小郡主,未醒。九王爺,未回來。
朱揚守在房內,沒有,個可以說話的人,都快悶出病來了。正無聊的慌,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齊鴻人未到,聲先到,「累死我了,沒想到給九王爺當差,這麼不容易。」剛進門,齊鴻氣得跳腳,「好呀,朱揚,我們在外面累得團團轉,你在這裡偷懶。」
「誰偷懶了?」朱揚一口駁回去。
齊鴻看見床上躺著的小郡主,疑惑的看向朱揚。他剛才那麼大的聲音,小郡主難道沒被吵醒?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齊鴻問道:「怎麼回事!」
「小郡主的粥裡,下了迷藥,所以無論你怎麼吵鬧,都不會醒。」朱揚隨意的說道,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什麼?誰那麼大膽子敢給小郡主下藥?還不趕緊拿解藥給小郡主吃。
只不過是個小小的迷藥,你愣在旁邊守著幹什麼。」齊鴻常年混江湖,身上總帶著一些必須的藥品。在衣兜裡掏了掏,拿出一個小瓷瓶就往床榻那邊走朱揚一看,氣得暈頭轉向,伸手就奪過了那瓶藥,大罵道:「我看你的膽子才大吶!九王爺下的迷藥,你都敢解,你還要不要命了。」
這次換齊鴻愣在原地,不可置通道:「九王爺怎麼會給小郡主下藥?」
「你問我,我問誰去?」朱揚沒好氣的道,看了看手中那瓶解藥,應該是上等的藥丸,順勢往自己兜裡揣。
對幹朱揚這種貪小便宜的行為,齊鴻沒有計較。只不過非常好奇九王爺這麼做的含義。
「對了,王爺去哪兒了!自從他出去後,我就沒看見他回來。」朱揚守在這裡大半日了,好不容易逮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