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友奇修這麼一座宅子,到底有什麼用處?以宅子的荒蕪程度來看,這裡根本就不能住人。別說蘇友奇錢多了沒地方花,買座宅子,在這裡當擺設。這個根本不可能。
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性子,比如司馬晁那種人,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
相信這個蘇友奇,也是這樣。
曼允也加入尋找的隊伍,繞著宅子走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
這宅子沒有後門,所以可以排除那群人離開了宅子。但他們究竟去哪兒了吶!
曼允想不明白,才這麼一會,一群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把所有侍衛喊來。」他們找了幾圈,仍是沒有找出線索。人多都好辦,席旻岑立刻吩咐道。
「是,王爺。」朱飛應聲,胸前的衣兜,掏出一個哨子。朝著天空,吹了一段哨子聲。
哨子聲,先是低沉,而後變得尖利。
曼允曾經問過父王,知道這是他們召集侍衛的方式。哨子吹出的每一個,音節,都代表著一個含義。除了岑王府裡忠心於席旻岑的侍衛,其他人都聽不懂。
就連曼允也僅僅只能聽懂幾個音節。
沒隔多久,四五十個帶刀侍衛,逐漸翻牆進來,停在席旻岑面前。
他們單膝跪地,行禮道:「叩見九王爺。」
他們的辦事效率,曼允也見識過兩次。第一次是出使南胄,和史良笙那幫人廝殺。第二次,就是舉行祭奠時,和沉王鬥勇鬥謀。
「立刻搜尋這間宅子,找找沒有沒密室,或者密道。」席旻岑冷靜的分析後,覺得這是他們消失的唯一理由。
沒有人能夠憑空消失,他們一定是用這宅子,掩人耳目,方便他們行動。
這也難怪蘇友奇會在這荒郊野外,建一座宅子。說不定宅子背後,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曼允顯得有些激動,先前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越接近真相,她便越高興。
「真的嗎?真沒想到奸商這麼聰明。」朱揚撓撓腦袋,還好跟蹤他們來這裡了。否則這案子,不知道何時才會破。
光是販賣私鹽,就搞出這麼多名堂,弄得他們暈頭亂向。
「你都說是奸商了,他們的鬼心眼會不多嗎?」齊鴻嗤了一聲,就像對方問了一個極為白痴的問題。
朱揚難得沒跟他計較,轉身就往宅子裡跑,「我去找密道,我倒要看看他們藏在哪兒。」
幾個人相繼散去,分散一處處搜尋,什麼地方都沒有錯過。每一面牆壁,都敲了敲。每一個花瓶,都移了移。
這宅子並不大,搜尋起來很容易。但越搜,他們越灰心。
搜了不下十遍,竟然一點線索,都沒尋到。
「怎麼回事?怎麼什麼都沒有?」朱揚擦著汗水跑過來,這宅子裡裡外外,全被他搜查了一遍。
能藏東西的地方,絕對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原本信心滿載,如今卻被打擊得直跳腳。
「我也沒有找到。」齊鴻無奈的搖搖頭。
兩人皆看向曼允和席旻岑,眼神無聲的詢問。
曼允嘆口氣,「你們別看本郡主了,本郡主的答案,你們一模一樣。」
該搜查的地方,她都留意了。可是真的沒有一點線索,若不死親眼看見蘇友奇那群人進來,她都開始懷疑,這裡到底有沒有人。
這些侍衛也是頭一次這麼受挫,以前那些事情,辦起來,都得心應手。
而這次,卻沒頭沒腦的,連一絲痕跡,都尋不到。
「累了嗎?我去給你們打些水來喝。」唯一還能淡定住的,就是朱飛了。雖然他也滿頭大汗,卻沒有把急迫表現在臉上。
席旻岑不知在想什麼,目光一直落在庭院。剛才那番話,也不知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