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棲城也是要辦正事,席旻岑從沒想過逃避責任。既然生在皇族,又曾經是先皇指名的君主,為豐宴國盡力,也是應該的。不過……想要束縛他,那就另當別論了。比如,那個限制自由的帝位。
「允兒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席旻岑起身。
紅雲渲染了曼允的臉頰,曼允狠剮了席一眼。父王這話說得,就想婦唱夫隨。
齊鴻乾咳的兩聲,這滿屋子的人,全瞎了不成?為什麼沒人捕捉到九王爺和小郡主之間的姦情吶?
瞧瞧……光天白日,就敢公然調情。
一個個都被豬油蒙了心智啊,兩人之間的對話、互動,哪一樣不是情人擁有的?哎哎哎,齊鴻連嘆三聲,這聲『父王』,到底誤導了多少人,將兩人的情誼硬生生聯想成父女。
席旻岑帶著眾人,出了府衙,閒逛在街上。
吳令鵬拍打著雙膝,見九王爺消失的不見人影,才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
這次,他偷雞不成蝕把米,慪得他血都快吐出來。女兒,白白葬送清白。夫人,又被關押進牢獄。而自己……自從九王爺來了棲城,每天至少跪一兩個時辰,這膝蓋哪裡受得了。
繁華的街市,小販們擺著攤,不斷吆喝,勾起路人的注意。
街道兩旁酒樓客棧,比比皆是。
朱揚狐疑的盯著曼允,那雙眼睛,從出了府衙,視線就沒離開過她。
當然不會以為朱揚是喜歡自己,曼允回頭看他,「朱揚,你的眼睛犯什麼毛病了?」
她和朱揚關係走得近,純粹是因為朱揚本性善良,對人又極為真誠,就像一個鄰家大哥哥,一有好處總是想著她。
「小郡主,屬下就搞不懂你了。那個吳依依又不是好人,你幹嘛饒她一條生路?」敢破壞王爺和郡主之間的關係,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昨晚的事情,他們不在場,也能猜到幾分真相。
齊鴻小手指掏著耳朵,納悶道:「一看就知道,吳依依居心不良,想爬上九王爺的床。小郡主,你何時變得這麼寬容大度了?」
和曼允認識也有幾個月了,她那種有仇必報的性子,齊鴻多少了解一點。
朱飛深信。主子這麼做,就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儘管疑惑,卻因為個性問題,按耐住開口。只看了看小郡主。
曼允瞧三人的摸樣,淡笑道:「想問題,不要以一個角度去想。棲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知府女兒出嫁,來參加喜宴的人,估計會很多。到時候便可以轉移眾人的視線,無奈查起案子,不是容易很多?若是我們一來就辦了吳令鵬,殺了他的女兒。你們想想看,那些犯罪的人不是會把警惕提到最高?到時候,我們一點線索,也別想查到。」
三人恍然大悟。但就這麼放過吳令鵬,心裡難免有點氣憤。
席旻側邊單手攬著曼允的肩膀,繼續往前走,「吳令鵬逃不掉,只是時間問題。朱飛,去問問鹽價。」
忽然看見前面店裡面,盛放著很多鹽,席旻岑穩住腳步。
「老闆,鹽怎麼賣?」朱飛幾步跨進店,朝著裡面喊了一聲。
其餘的人全站在外面,並沒有進去,等著他帶回來訊息。
朱飛金和老闆交談了幾句,不一會,折返回來。
「王爺,聽那老闆的口氣,棲城賣鹽的商販不多。」朱飛琢磨著用詞,細細道:「棲城的人口頗多,照他的描述,應該會有很多人賣鹽。然而,他們鋪子裡,通常一個月,賣不出一擔。這樣的情況,太反常了。」
豐宴國的鹽,都是由官府管著。鹽價統一。並且有指定賣鹽的地方。
瞧見那鋪子上,有一個屬於朝廷的標誌,不會有錯。
這裡的老百姓難道不吃鹽嗎?這個理由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