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朱飛問了小二,城中最好的客棧在哪兒,四個人又趕著馬車,先去住店。
棲城的物價,幾乎都比皇都低。幾個人來到『迎福客棧』,繳了銀兩,要了兩間上等的客房。曼允和席旻岑一間,朱家兄弟一間。
客找打掃得很乾淨,床鋪和棉被依照席旻岑的指示,換成了全新的。
他們都知道席旻岑有潔癖,況且王爺的身份擺在那兒,他怎麼能夠忍受別人使用過的東西。
剛進屋,曼允就倒在床上。吃飽喝足了,睡上美美的一覺,最為舒服。
朱飛昂首挺立的站在門口,朱揚則坐在椅子,不斷捶腿。
席旻岑走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神色很悠然。關上窗戶,席旻岑走到床邊。低著頭看躺著的曼允,道:「允兒,你怎麼看採花賊事件?」
曼允坐起身子,她在聽小二訴說的時候,早就想到了一個人。只是……那個人真的有這麼不堪?
記得從前,那個人口口聲聲說,他採花的時候,都是兩方你情我願,沒有做任何強迫女子的事情。
朱揚反應比較慢,納悶為什麼王爺會提起這件不相干的事情。
「又是採花賤,剛送走又遇見一個。也不知齊鴻跑哪兒去了,有機會遇見,小爺一定要跟過上十招八招。」朱揚剛手舞足蹈的擺出一個招式,等回神過來,想起自己說的話,險些咬掉舌頭,「王……王爺,齊鴻那小子每次犯案的時候,不都會留下一根羽毛?」
鴻,意思就是大雁。齊鴻很喜歡自己的姓名,經常能聽見他說,老子就是天上的大雁,身從花叢過,片葉不沾身,沒什麼女人能夠綁住他的身心。
每當這個時候,朱揚都會罵他一聲『自戀』。
曼允誇獎似的看向朱揚,「腦子難得聰明瞭一次,以後多買些補品吃,也好挖掘你的智慧。」
朱揚被損得臉色僵硬,鼻子朝天哼了兩聲。
「父王,你懷疑是齊鴻?」在王府的時候,曼允也見過齊鴻幾次。他這個人雖然好色,但品質還算不錯。而且在民間,齊鴻這採花賊的名號儘管響亮,卻沒有罵聲。可見齊鴻說的,都是實話。
「這不是他的作風。」齊鴻乃他找回來的人,席旻岑當然瞭解這人的性格。
這個人天生喜歡玩,每次下手之前,都是先把女人哄得死心塌地,然後才順水推舟的拐上床。這種人很自負,單單靠武力強迫女子,根本尋不到成就感。
朱飛支著腦袋,同樣陷入深思。一屋子人,靜靜的沉默著。
曼允笑了笑,打破僵局,道:「父王,你看會不會有人冒充齊鴻?」
這個人的行徑,和齊鴻的作風,完全相反。根本不像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只有這種猜測,才是最好的解釋。
席旻岑拍拍曼允的頭,「本王也是這麼想的。」
朱飛朱揚都贊同的點頭,肯定是有人借著齊鴻的名義,到處為非作歹。
「王爺,我們要不要出面解決?」朱飛的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這樣的人做事情最為認真嚴格。
席旻岑轉了個身,背對眾人,搖頭道:「這件事和我們沒關係,就算我們不出面,想必也有人會忍不住。」
不明白父王為什麼這樣說,曼允疑惑的撓了撓頭。想了一會,豁然開朗,既然有人破壞齊鴻的名聲,最該著急的人不是他們,而是齊鴻這個正主。
估計齊鴻不知在哪個陰暗的角落,就等著採花賊出現,然後逮住痛扁一頓。
「允兒,你先去睡午覺。朱飛朱揚,你們出去打聽棲城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等小郡主醒了之後,我們便去逛逛。」席旻岑示意朱飛朱揚可以出去了。褪掉外袍,躺在床榻的邊緣。
朱揚苦著臉,好不容易到了棲城,他也想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