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饒命,小的只是聽從主子的命令。」太監在地上滾了幾圈,膽小的跪在地上,身子猶如篩糠抖個不停。
得了,又是一場戲。曼允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望著天邊的明月。明月通透,如玉潔白無暇,高高的掛在對面,似乎只要伸出手,就能觸碰。
「困了?」席旻岑摟住曼允的肩頭,低聲問道。
曼允搖頭,只是有些無聊。宮廷裡,全是陰謀爭鬥,每日都在上演這樣的戲碼,看也看厭煩了。
席旻岑用曼允一起望著明月,揉了揉曼允的額頭,「父王懂。」
曼允揚起頭,瞧他。她怎麼忘記了,不止她一個人生在皇族。席旻岑貴為王爺,出生到現在就沒離開過鬥爭陰謀,就算要說厭煩,父王比她更加有資格。
沉王踹了兩腳太監,兇狠的問:「老實說,誰命令你下的毒?」
太監看見這裡的情形,嚇得說話都哆嗦,目光在人群掃視了一會,最後落在房頂上的席旻岑,指著到:「是、是九王爺。」
群臣譁然,又一次看向席旻岑。
無論什麼證據,都對席旻岑不利。
席旻岑還沒反駁,下面的那群武臣已經暴怒了,其中一個武臣忍不住氣,一腳踹過去,把太監踹得吐出兩口鮮血,「你他孃的,叫你亂說話,是誰讓你這麼說!敢誣陷九王爺,看老子一腳踹死你。」
武臣還想踹上幾腳,被沉王這邊的侍衛攔住了。
沉王板起臉,暴怒的吼道:「邱刑,你反了!當著眾位大臣的面,就敢毆打證人。來人,把邱刑給本王押住。」
很多武臣都喝過酒,只是邱刑喝得比較少,較之其他人,力氣比較大。就算這樣,被一大群侍衛團團圍住,邱刑分身乏術,雙腿被按在地上,屈膝跪著。
邱刑不服氣,呸了一口水。
「狗娘養的,給老子等著,再敢亂說,老子揍得你爹孃都不認識。」
邱刑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曼允站得較遠,聽見那個人的粗言粗語,掏了掏耳朵。果然,這些武官大多數都是暴躁脾氣,三言不搭調,就拳腳相交。但邱刑維護父王的那顆心,令曼允很是佩服,由於得多看了邱刑幾眼。
以後有機會,這個人值得重用。
「清則自清,濁則自濁。本王不想解釋,倘若相信本王,就站到長廊裡去。」 席旻岑修長的手指伸直,指向右側空敞的長廊。
席旻岑渾身威嚴自成,說出來得話,沒有理由也能讓人信服。多數武臣幾步就衝進長廊,站在邊緣,看著院子裡的眾人。
院子裡的大臣漸少,很多文官和武臣動搖了,拿不定主意,一會看看沉王,一會看看九王爺。
圍跪在席慶麟屍體四周的人群中,霍然站起一人。席琦冉面朝眾臣,「本殿相信九皇叔。」說完,沒有絲毫猶豫,邁開步子,走進長廊。
席琦冉是曾經的太子,自然有很多的擁護者。站在他這邊的大臣一看,陸陸續續跟進長廊。
沉王臉色陰沉,暫時沒有說任何話。
那群皇子公主向來以席琦冉為首,看見他過去了,也自發走進長廊。
李公公吩咐兩個太監,抬起席慶麟的屍體,也朝進長廊裡走去。
頓時,一半的官員都站在席旻岑這邊。
曼允早就知道父王在朝中的權勢極大,卻沒想到能調動一半官員。要知道,皇上掌權,權利只會掌握在自己手心,不會分一點,哪怕半點給別人。父王能有這般的威信,極不容易。
「你們……你們……簡直愚不可及!」尹太尉憤怒的跺了兩腳。
事情全部都按照計劃在進行,沒有任何一點失誤。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就算策劃出一出陰謀,依舊動搖不了席旻岑在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