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沒有絲毫扭轉的餘他。
史明非無奈搖搖頭,似乎想放棄。
但席旻岑從不知『放棄』二字,怎麼寫!
「本王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道理。」席旻岑手擱在桌案上,一停一頓的敲擊。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若從別人口中說出,怕是已經掉了腦袋。 而換成這個男人,每個人都會在心裡重新拿捏一番。
皇太后手掌一拍桌案,「本宮的東西,說不給就不給!莫非九王爺還能殺了本宮不成? 」
太過激動,皇太后說完,就劇烈的咳嗽。
史明非趕緊輕拍她後背,為她順氣。「母后,小郡主有急用,你就拿出來吧。反正父皇……」沒繼續說下去,史明非止住口,害怕母后經不起打擊。
「殺了你,倒不會。」席旻岑眼中頓有涼意,似乎思考著什麼,「但皇太后這般霸著花玉露有什麼用,東西就是東西,永遠不能變成人。如杲你有辦法留住史良笙的心,又何必日日對著花玉露思念這個人。」
席旻岑的話,有幾分道理。皇太后突然小聲哭出了聲,「人都死了!本宮留著他送的東西,難道還不行嗎! 」
生前,皇上不屬於她。難道死後,連思念他的權利,也不給她嗎?
母后向來是個堅強的女人,就算當年司徒遊月再得寵,母后也沒哭過一聲。但自從父皇去世,母后的眼淚總是越來越多。史明非安慰著她,心裡卻無比痛恨父皇。母后這麼個好女人不珍惜,偏偏愛上了敵國暗線。
「母后,別哭,別哭……」
席旻岑可不給她緩氣的機會,「皇太后不用這般傷心,史良笙人還沒死。」
皇太后猛然抬起頭,「你說什麼!」
拿起卓上的茶杯,席旻岑發現不是自己最愛的龍井,便又擱下了。
「他沒死。」席旻岑重複道。
皇太后又哭又笑,扯著史明非的袖子,「皇兒,九王爺說的,可是實話?」
本不想母后知道這事,不料九王爺這般輕易的說了出口。他向來尊重母后,更不想欺騙於她,「對,父皇沒死。小郡主的傷,就是父皇弄的。」
皇太后目瞪口呆,看向曼允,「先皇是個穩重的人,怎麼會傷小郡主?
九王爺和小郡主同為使者,史良笙不應這麼做才是。
席旻岑恥笑的一聲,「他不止傷本王女兒,就連太巠山刺殺,也是出於他一手策劃。否則駐軍統領哪會有這麼大膽子,推下滾石,傷人性命! 」
皇太后一臉震驚,覺得這一切,根本不可能。
「本宮要見先皇。」她突然站起,額頭邊一滴滴冷汗。
史明非拉住他,「母后,連我們都不知父皇在哪兒,您怎麼見他? 」
席旻岑說出太巠山一事,無非是想威脅他們。
隔了半響,席旻岑斜睨著眼,冷冰冰道:「史良笙乃南胄國上一代皇帝 ,若太巠山一事傳出去,南胄囯又得多災多難了。本王不想和太后鬧僵,只要你交出玉露膏,本王便保守這個秘密。若不然,本王哪日嘴巴不嚴實,一漏嘴,就……」
皇太后只覺得背心發涼……手指掰住桌案,關節泛白。
身為南胄囯皇太后,她必須為南胄著想。不能為了一瓶花玉露,餡南胄於災難中。
「本宮給! 」皇太后咬唇,喪氣的搖頭。
這三個字,頓時讓席旻岑滿意了。
皇太后朝內室進去,不一會手中多了只小箱子。掀開小箱子,皇太后取出她珍視了一輩子的花玉露。
「本宮有個不情之請。「她抬頭,看著席旻岑。
「在王爺用完裡面的膏藥後,請將瓶子,送還本宮。」她把小箱子,遞給席旻岑,眼中濃濃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