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曼允純粹是氣席旻岑。果然,席旻岑的眸子,瞬間冰凍成冰。
「原來曼允這麼小,就知道思春了?」抬起曼允的下巴,「看來父王的教導,還是不夠。」說完,又是一記熱吻。
父女之間,能接吻嗎?這算是懲罰或者教導?沒等曼允想出這個問題,腦海中空白一片,已經被父王吻得雲裡霧裡,最後趴在父王懷中喘息。
等席旻岑享受完小嘴的香甜後,才返回去想曼允那句話,竟醋味濃濃的,頓時心情大好。覺得這幾個月的付出,總算有點收穫,至少這娃知道吃那群女人的醋了。相信再過不夂,他便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等會的事情,允兒小心應對。「掀開車簾,席旻岑發現離目的地已經不遠。
旻尤剛想問應付什麼,前路轟隆隆聲不斷。曼允跨出馬車,只見前面一座高山不斷塌陷,碎石頃刻間堆滿兩座山峰之間的官道。
前面的侍衛警惕的勒緊馬繩往回跑。四面的山峰,黑壓壓出現一群黑衣人,手拿弓箭,對準官道上的隊伍。
很明顯,有人不想他們離開南胄。
雜草叢中,一名蒙面人舉起右手,朝前一揮,「給我射! 」
密密麻麻的箭雨,從四面八方如潮水射來。曼允看見這幅場景,再看父王沒有一絲驚訝,顯然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沒等箭雨射過來,五十位侍衛緊挨著拉起一匹布,十多米的長布,瞬間包圍住馬車。而布的料子,竟然是天蠶絲製作而成,刀槍不入。
箭羽射到天蠶絲布上,全部反彈出一米多,零亂的倒在地上。
敵人看出他們早就準備,也知道上了當。正準備舉刀,衝下山,跟侍衛拼個死活。
突然……一聲雄厚的磁性嗓子,在山間來回飄蕩,讓人捉摸不定他的位置。
「叫你們的主人出來,本王有東西給他看。」音量不大,卻足以傳進任何一人的耳朵。席旻岑冰冷的嗓音,似乎有種魔力,讓人聽了,就寒從心起。
「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山上斷斷續續傳來一聲模糊的聲音。
「你們只需轉告,他所珍惜的東西,在本王手裡,再不出現,本王便毀了它!」席旻岑揭開一口木箱子,取出其中一幅畫像抖開。
畫中,一名絕色美女濕著頭髮,坐在浴池邊,梳理長發。那一眉一眼,仿若上天的傑作,完美的勾勒著她的容顏。
曼允一愣,父王運出母妃的東西,竟然要當著史良笙的面,毀去!引他出現!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席旻岑等得不耐煩了,掏出火摺子,點燃畫卷的一角。
火焰找到了依附,瞬間往上迅速燃燒。原本賞心悅目的畫卷,只剩下一堆灰屑。
席旻岑一指剩餘幾隻箱子,「取出東西,一件一件給我砸!」
席旻岑就不信,史良笙看著他毀去這些東西,能夠無動於衷。別人也許對這些畫卷,毫不在意,但那個人絕對辦不到。
火焰一點點吞噬畫卷,曼允眼睜睜看著畫中女子的笑容,一點點化為灰燼。心裡竟然有股衝動,很想撲滅這火,保護這些畫卷。
但她是理智的,這些畫卷和東西,全是父王計謀的一部分。她不能讓這一切,毀在她手裡,否則就白費了父王一番苦心。
看出曼允的不捨,席旻岑撿起一副畫,遞到她手裡。
「還是留一副,做紀唸吧?」看著孩子略帶悲傷的眼,席旻岑有一刻的心軟,揉揉她順滑的絲髮。
曼允接過來,摟在懷中。留一副,也好吧?
應該是好吧,緊緊摟在懷中。
木梳,胭脂盒,玉簪……砸得滿地都是。一件件精美的華服,在火中滋滋燃燒,飄起一股渾濁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