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揚啊,你的私房錢存的不少,是不是貪了王府的錢?」曼允甩了甩銀票,壞笑的看著他。
「怎麼會,這是我的老婆本,小郡主。當年打戰……」朱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當年行軍打仗,佔領別國都城,咱偷偷去掃蕩了些寶貝,然後典當了,就這麼一些,也不多。」
也不多?六十萬兩,足夠幾千個平民一輩子的開銷了。
「四十萬兩。」
「四十一萬兩。」
「……」
叫價的差距越來越小,當叫到四十五萬兩時,已經沒人出聲。
「四十六萬兩。」前面叱喝曼允那個老頭,咬了咬牙,衡量了一會,才喊出來聲。
看四下沒有人再出聲,老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露出笑容。
「五十萬兩!」稚氣的童聲,在安靜的花柳街,格外清澈。
老頭臉色一青,眼看到手鴨子就要飛了,霍地站起來,「一介黃毛小兒瞎參合什麼?司馬少爺您還是快點數數吧(shhu),一小孩怎麼可能拿出那麼銀子。」(數數,數三聲,釘錘選定買家)
老頭是花柳街的常客,好些人都認識他,也知道這人財大氣粗。再看那邊一個七八歲孩子,頓時搖了搖頭,任誰也不信一個孩子能拿出銀子拍下耄獓。
「是得數數。」曼允拍了拍朱揚的頭,朱揚會意。運起輕功,頃刻到了臺子上。
曼允晃了晃手裡的一疊銀票,從裡面抽出十張塞進朱揚的胸兜,「五十萬兩。」
潔白如玉的小手,拿著銀票遞給司馬晁。
司馬晁最開始只覺得這個小女孩,清新可人,卻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招,哈哈的笑出來聲。
「小東西,忒有趣了。我司馬認錢不認人,還有比這個數更高的嗎?」接過銀票,司馬晁又吆喝了一聲。
一瞧曼允乾脆利落的拿出銀票,眾人都不再叫價了。曼允勢在必得的模樣,誰還敢加價?
一隻耄獓縱使在珍貴,也不過是隻寵物。四十萬兩,已經是最高的價錢了。要是再加錢,那就是虧本生意。這些人多數是生意人,這樣的買賣都不願意做。
五十萬兩,足夠他們訓練幾十個死士了!為了買一隻厲害的寵物,值不來。
司馬晁看下面沒人再叫價,「五十萬兩第一次!五十萬兩第二次!」
「五十萬兩,第三次!成交。」又拍擊了兩掌,司馬晁身後的四個人立刻抬起籠子,朝曼允走來。
看向籠子眨著大眼睛的小耄獓,曼允往司馬晁一伸手,「鑰匙。」
司馬晁愣了一下,從腰間取下一把鑰匙,遞給曼允。
曼允從朱揚肩膀上,跳下來。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
司馬晁見這小孩身手不錯,越加好奇,沒聽說乾城哪家有這麼個孩子?得好好查查,隨便一出手,就是五十萬兩的孩子,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取了鑰匙,曼允走向那隻跟她一樣高的籠子。
瞧了瞧裡面縮著的小白團,對準了鎖銬,咔嚓一聲,鎖銬鬆動。
「不能開!」司馬晁大喊一聲,就要奪過曼允手中的鎖。
但是遲了,籠子門已經推開了大半。
小耄獓突然跳出籠子……
朱揚靈機的拉過曼允,把她護在身後。
而那四人也站在了司馬晁面前。
下面的眾人看見這幕,都心驚的往後面退。
「耄獓生性兇殘,是種特別記仇的動物。沒馴服前就放出來,就怕它報復。」
司馬晁剛說完,前面的那個人便被小耄獓一爪子,抓破了臉。
慘叫聲,震得人耳膜發疼。
記仇!
小耄獓身形雖小,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