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下人,太大膽了。沒見到李公公來了嗎?」
曼允不清楚這裡的事情,但一聽到『李公公』,就知肯定是皇宮裡的人。才一上午的功夫,這文狀元,還真去搬救兵了!
「李公公是什麼人?」曼允轉身問朱揚。
朱揚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腦子裡裝的東西也挺多。探頭往大門一看,道:「不就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文狀元果然有幾分能耐,真告到皇上那兒去了,也不知道皇上打的什麼主意。」
照常理說,皇上和王爺二十多年的兄弟,不該站在陳甯那邊。
朱飛低下頭,看著只到他半腰高的小郡主。
估計是衝著小郡主來的吧!
皇上應該是聽到些風聲,不好自己前來打聽,特意派李公公來一探虛實。
「你們,你們這是幹嘛?灑家是奉皇上口諭來的,你們攔住灑家,就是抗旨不尊!」李公公蘭花指一翹,一句話比陳甯十句話管用。
抗旨不尊,是大罪,要砍腦袋的。看守大門的幾個護衛臉色一變,為難道:「可是王爺吩咐了,不準任何閒雜人等入內。」
「皇上是閒雜人等嗎?皇上是王爺的親兄弟,灑家奉命而來,自然也不算閒人。是吧?……朱護衛。」李公公眼尖的看見遠處的朱揚,扯開尖細的嗓子吼了一聲。
朱揚掏了掏耳朵,擺擺手,「得了,耳朵聾了,都得怪你。」
推了推前面的小郡主,提醒道:「小心應付。」
幾個護衛一瞧見朱揚在場,馬上得見了救兵似的,那眼神,看得朱揚頭皮發麻。
「行了,你們幾個退下。讓李公公跟……陳大人進來吧。」朱揚臉色不好,顯然記起這人諷刺小郡主的話。
李公公五六十的年紀,但人老心不老,一張臉塗滿胭脂水粉。每走一步,在陽光的照耀下,就能看見一些水粉飛飛揚揚。
手掐著蘭花指,腰一扭一扭,隔了一會,李公公才走到曼允面前。
曼允看了一眼他的臉,移開視線,道:「李公公來王府,有何貴幹?若是找父王,他不在王府。」
聲音如同黃鶯般清脆,鵝蛋臉,小鼻子小嘴。這孩子怎麼看,怎麼可愛。光看外表,的確過得了關。這也難怪能入九王爺的法眼。李公公收起打量的眼光,拂塵擺在臂彎處,微微一笑,道:「今日陳大人告到御前,說是在岑王府裡受了委屈。皇上特意派灑家來瞧瞧。」
「陳大人乃今年的文狀元,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聽曼允郡主說,令願看書自學,也不要陳大人教學,難道郡主的才學,已經超過陳大人了嗎?」李公公處處針對。
陳甯露出驕傲,神情越加不可一世。
曼允揚起頭,總算知道李公公的來意了。李公公並不是為了陳甯的事情而來,而是打探她這個突然得寵的小郡主吧。
一開口就針對她,還真當她好欺負?
「陳大人的才學,本郡主沒見識過。但本郡主認為……他的確沒有資格教我。」揚起頭,曼允指向陳甯,氣勢一點不屬於李公公的氣焰。
「何出此言?」李公公心裡暗道,哎,這孩子不錯。有皇家子女的威儀啊!人中鳳!
陳甯惱了,自入朝為官以來,還沒人有敢質疑他的才學。「小郡主,太目中無人了吧!要怎麼樣才算有資格教你!」
這個問題,曼允暫時沒想過。但論資格,有一點是必須的,那就是——「才學至少比我高。」
陳甯嗤笑一聲,才不過一個八歲的孩子,就敢狂妄的說出這話!他看了幾十年的書,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年幼小孩?
「這個容易,我和郡主來場比試?只要郡主能贏過我,我就把名字倒著寫,而且認你為夫子。但郡主輸了,必須上城樓,當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