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滿庭笑得陰寒:「臣何時讓您失望過?」
皇上當即準了,命人呈上鞭子。瀟淑妃哭哭啼啼的,還想再阻攔,被老皇帝一腳踢開:「別擋著老子看好戲!」
陸滿庭接過金少遞上來的鞭子。
那鞭子用二十三種金絲纏繞而成,約有男子的手腕那般粗。金鞭上帶著尖尖的刺,在光影下泛著冷冷的寒意。
右都御史被嚇癱在地上,尚未來得及尖叫,被重重地一鞭直接打暈了過去。
鮮血淋漓、皮開肉綻,血腥地不忍直視。
陸滿庭卻似一點也不在意,揮舞著金鞭,一鞭又一鞭狠狠落在右都御史的身上。
——啪!
——啪!啪!
——啪!啪!啪!
整個宴會廳,聽不到任何的哭喊聲、求饒聲、謾罵聲,唯有凌厲的鞭聲迴蕩。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先前還頤指氣使的老臣,漸漸沒了生息。
血泥混著肉醬濺落在陸滿庭白淨的臉上,襯得他俊朗的臉龐有一種妖冶的美。
明明他的動作那般優雅,明明他笑地那般昳麗,卻愣是有一種殘忍地快意,似地獄裡的羅剎,喉間滾動的是嗜血的氣息。
籠子裡的蘇吟兒從未有哪刻如現在這般快慰過。
蒙著迷離水霧的美目不再閃躲、不再怯弱,大膽地盯著地上血肉模糊的臉。
那是傷害她的人啊,傷害陸哥哥的人啊!
地上的屍身,被抽成了一灘肉泥。
瀟淑妃早已暈死,被太監們悄悄抬下去了;百官們不忍再看,好多人扭頭就吐了。
老皇帝卻連連叫好,大喊精彩!
陸滿庭放下金鞭,那雙沾滿了鮮血的手泡進淨水盆裡,仔仔細細地洗了又洗,似染過什麼穢物,換了好幾盆水,卻沒一人敢催促他半句。
末了,他接過風離遞來的潔帕,慢悠悠地擦拭臉上的血漬,淺笑著對皇上說。
「人肉很是營養,磨成泥用來養花再好不過。」
老皇帝嘖嘖稱嘆:「對對對,有道理!玉華宮庭院裡的白玉蘭甚是嬌貴,就把肉泥灑在那!」
玉華宮是瀟淑妃的宮殿,瀟淑妃是右都御史的女兒。
將父親的肉泥埋在女兒的庭院裡陸滿庭斜勾著唇角,隨手扔了潔帕,眉梢一挑。
「皇上英明。這般精彩是不是比把人關進籠子裡更加有趣?」
陸滿庭意味深長地看向老皇帝:「不知是哪位挨千刀的給皇上出的餿主意,要把蘇貴妃關進籠子裡?」
陸滿庭音色沉沉,尤其是「挨千刀」那幾個字,像是從後牙槽裡吐出來的,陰森地厲害。
老皇帝東瞧瞧西看看,發現瀟淑妃早已走了。
他隱約感覺到陸滿庭生氣了,斜一眼陸滿庭血跡斑斑的衣擺,擺著手就要走。
「哎呀,朕頭疼得厲害,不陪你們年輕人玩了。」
轉身之際,老皇帝把金色籠子的鑰匙悄悄塞到陸滿庭的手中,卻被陸滿庭一把扣住了肩膀。
陸滿庭眸色深深,目中帶著瘮人的涼意,似黑夜裡的魔鬼,似吸人的血,一旦招惹,便是萬劫不復。
「皇上,別急著走。」
老東西鎖了吟兒大半日,該讓他嘗嘗這其中的樂趣。
陸滿庭打了個響指,宴會廳對面的護城河點起了盞盞花燈。
護城河流經皇宮,直通城外,水面寬、河水急。每年宮中的端午舞龍燈、除夕放花燈,都在這條護城河裡舉行。
護城河距離宴會廳不過一條長廊的距離。
河面上,一艘三層的豪華船上,立著一個巨大的籠子。
籠子由花燈點綴,五光十色、艷麗多彩,裡面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