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帶了繩子回來, 也帶了另外一支用玉做的東西回來。
順便還帶了一個可以被綁在尾巴上的鈴鐺回來。
路希安這次可很是哼哼了許久, 並享受了雙重的穿刺。終於, 在他頭腦一片空白、最為情動時, 維德用那枚銀針穿透了他的耳垂。
銀針穿透耳垂原本只該有微微的涼意和疼,可那一刻路希安卻莫名有種連靈魂也被穿透的感覺。
他哼了一聲,那枚銀針也退出了他的耳朵。維德用兩指夾住他的耳垂,低低道:忍耐一下。
現實世界裡的耳洞如果幾個月不戴耳釘很容易癒合,可維德有他的魔法。在輕微的燒灼感後,那枚位於耳垂上的、細小精巧的耳洞便再也不能被去除了。
維德終於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痕跡。
路希安在那一刻有種身居雲端的茫然感。他睜著水潤的雙眼,呆呆地看著維德。一枚再也無法被合上的耳洞留在了他的耳垂上。那枚耳洞是維德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跡。
維德繼續他的動作。他吻掉耳孔旁細微的血點,將一枚耳墜從床頭取過來,小心地戴上去。紅寶石耳墜在他的修長的手指中閃著瑩瑩的光。它從維德的指尖,到了路希安的耳垂上。
耳垂傳來輕微被拉扯的感覺,維德繼續擁抱與親吻他,繼續所有的動作。那枚有著流蘇裝飾的耳墜便也在路希安的耳側不斷搖晃。
他聽見維德在他耳邊低聲的訴說。
我愛你。維德說。
我愛你。
只要你撫摸耳垂,撫摸耳墜,就會想起我。
在最後的那一刻,路希安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與快樂在往上飛,他鮮紅的心臟卻在與血紅的耳墜一起往下沉。
一起徹底地,隨著耳垂上耳墜的搖晃沉進名為維德的漩渦中。
他終於叫出了聲音。那聲音不止是因為放肆的快樂,還因為一種在所有的歡愉間驟然萌發的、微涼而清醒的恐懼。
他不明白自己該如何擺脫這種恐懼,於是只能讓自己大聲地叫出來,把它偽裝成歡愉裡會發出的聲音,好讓所有歡愉的浪潮來蓋住它。
路希安。
他又聽見了維德的聲音。
我們結婚吧。
路希安最後的意識,是他很慶幸自己在昏迷之前,用全身所有的力氣來阻止自己說出了那句好。
他將那一刻的恐懼與快樂,全部埋葬在隨後黑甜的睡眠中。
一般打好耳孔後都會有短暫的時間有微微的腫。不過路希安像是很幸運地沒有遭受到這種困擾。
只是維德最喜歡的路希安身上的部位TOP1似乎從眼眸變成了耳垂。往日裡每次結束後,他總會細細地去吻路希安的眼睛,如今這個地方變成了路希安的耳垂。
不知是出於被穿刺過一個孔的原因,還是因為維德越來越喜歡吻那裡,路希安也覺得那裡的面板越來越敏感。維德不在時,他也越來越頻繁地去觸控那裡。那裡分明並不疼痛,路希安卻總覺得有一種燒灼感。
連帶著那枚極為漂亮的、像是為他量身定製的、帶著貓眼光的紅寶石也是。
這樣頻繁而放棄自我般的歡愉持續了一兩個月。直到有一天路希安從夜裡醒來。他做了個噩夢,夢裡,他在一架燃燒的、正在向著海面墜落的飛機上。他面目全非,發不出聲音,喉嚨和眼睛都疼得要命。在飛機終於因風暴而下墜時,他在所有的尖叫聲中因這種急速的下墜而忽然感到一種詭異輕鬆的解脫感。
他以最快的速度往下墜落,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終於,他滿身冷汗地睜開眼。
並看見自己的落點。
一張寬大的床上。
維德躺在他的身側,環抱著他的腰。他閉著眼,正在熟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