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她露出這樣沉重的神情,就說明事情一定很嚴重,而且讓她心情非常非常的煩躁。
「雲晚姐,你怎麼了?」
「沒怎麼,我只是不明白。」手心裡的字條幾乎被捏成了碎片,再開口時,她的語氣已經冷若冰霜:「自己的前途是重要,但親人的冤魂就可以不管了麼,她怎麼知道……那個女人就沒有拼了命過的愛護她呢。」
孰輕孰重,到底該怎麼做,恐怕都會在那個年輕的女孩兒心裡埋下一顆後悔的種子。
所以無論她做出什麼決定,季雲晚都不會感到驚訝。
她只是惋惜。
有的時候僅僅只是一個決定,也代表了一個人的內心是非善惡的程度,人性當中有善的一面,也有隱藏起來的惡的一面。
所以是善是惡,有的時候真的只是一個瞬間發生的事情。
早晚會後悔吧……當她再次夢見三歲時的那個夜晚,那個噩夢終將成為她無法躲避的夢魘。
回到警局之後,嚴烈第一時間來到局長辦公室。
白局正打著電話,用手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先坐,結果十幾分鐘過去,白松好不容易掛了電話,一回頭,嚴烈就站在辦公桌前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你……這麼盯著我幹嘛?坐啊。」
「白局,您也坐。」
「行,你小子,我不掛電話你就一直盯著我是吧。」
白松坐在沙發上,嚴烈才坐在了他對面。
「你啊,在部隊是直性子,當了刑警還是一個樣,也難怪很多人說你硬的跟塊兒鐵似的,捂都捂不熱。」
嚴烈:「男人不硬一點,難不成還要當個軟性子?」
「分局的老李可跟我說過了啊,自從上次你去過一趟,多少女同志想打聽你的,就連老李他姑娘就吵著鬧著想要調到市局來想跟你近距離學習呢,我是想著肥水不如外人田,我那剛大學畢業的侄女……「
嚴烈無語了一下,說:「白局,我是來跟你商量工作的,您這是扯哪兒去了?」
「不是我囉嗦,你來濱海都一年了,來局裡找你的姑娘都差不多能組成一個足球隊了,我知道你熱愛工作,但是警察也是人,也得有點七情六慾和私人生活嘛,我問你,你當警察之後有過一天假期嗎?不說請假,你小子連過年年假都要主動加班,我就不信了,難不成放眼整個濱海就沒有讓你心動的姑娘?」
嚴烈一臉嚴肅的說:「白局,關於925連環案,我有情況要向你匯報。」
得,合著就他一個當局長的瞎在這兒唸叨個人生活,人家根本不放心上,「……說吧,什麼情況。」
嚴烈非常利索的把他和季雲晚討論的案情說了出來。
白松聽完之後,沉吟許久:「這個案子,當年結案的時候其實的確有幾個疑點,但你也知道,這案子對社會影響太大了,案子破了,所有人都很高興,就連受害者的家屬也能安心了,可唯獨只有一個人,就是季顧問,那些疑點也都是她提出的,當是我們也針對她提出的疑點做過調查,但是都是一無所獲,有一個受害者是她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的姐妹,所以她受的打擊非常大,一夜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不是有人逼她吃飯,她能活生生在查案的路上把自己餓死。」
「周繼凡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出過還有一個人跟他共同作案嗎?」
「沒有,從頭到尾,到他被執行的那一天都沒有,所有的犯罪事實都清清楚楚,證據也都指向了他一個人。」白松說:「但凡他提出一丁點關於第二個人的事情,你認為我們會放棄繼續追查嗎?別忘了,我們結案也是要結的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當初的案宗你也看了,所有的證據鏈都很清晰。」
「但是按照羅雲芝的案子來看,很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