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醫生,律師,教師,做生意的人,還是一個無固定工作者?」
「不……都不是,這些都不符合他的畫像。」季雲晚抬起手,無意識的看著手裡剩下那塊糖果:「他選擇的獵物都有一定的相似點,容貌清秀,長發,有一雙修長漂亮的腿,這說明他的眼光很高,在受害者死後,還會再一次在受害者的臉上化上特定的妝容,眉間血,血嘴唇……這究竟代表什麼呢?」
「你之前說,周繼凡才是那個對女性的雙腳有著性癖好的那個?」
「對。」季雲晚說:「……所以,也許最後受害者被砍下的雙腳,是對周繼凡的獎勵?」
嚴烈:「周繼凡與他之間,周繼凡是地位低的那一個。」
「對,所以他的身上一定有強過周繼凡的某種特徵,比如犯罪技巧,反偵察能力,以及引誘受害者的經驗,而周繼凡之所以沒有供出他,除了自身的傲氣之外,一定是有一個原因,是對他的崇拜。」她越說,語速越發的快速起來:「所以,他現實中一定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無論對男女。」
「季雲晚,你該休息一下了。」
「休息?哼……」季雲晚冷哼一聲:「我倒是想休息啊,可是罪犯會休息嗎?鬼知道那些變態會不會有在傷害誰家的小姑娘啊!」
「媽的……」大概聯想到了什麼可怕又憤怒得事情,季雲晚忽然抬起手猛地揮了出去,哐當一聲砸在了車窗上面。
嚴烈猛地一踩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季雲晚,你老實一會兒行不行?!」
季雲晚捂住自己的手,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表情仍舊忍耐著,沒有露出一絲痛苦,聲音卻很明顯有些發顫:「行,對不起了,嚴隊長,忘了是你的車了。」
嚴烈伸出手:「給我看看。」
「什麼?」季雲晚警惕的看著他:「我不是說過不許碰我的東西嗎?」
嚴烈不再廢話,直接伸手拉過她剛才砸在車窗的手,果然已經紅腫起來了。
季雲晚的手被他檢視的時候,腦子裡忽然有什麼一閃而過,她忽然間一把反握住嚴烈的手,說:「周繼凡,封度,齊繼明!」
嚴烈一愣:「你在說什麼,這三個人有什麼聯絡嗎?」
「周繼凡和封度一定是有關係的,你別忘了,如果那個兇手真的存在,周繼凡就是他製造出來的劊子手,一個殺人工具,而封度是周繼凡的替代品,至於齊繼明,我還不能肯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會選擇周繼凡和封度作為他的工具?他們兩個人所擁有的共同點,說不定就是那個人所欠缺的東西。」
「他們的共同點……除了性格偏激,容易失控之外,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嚴烈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很可能是一個性無能者?」
「不光是性無能者,他可能連一個正常意義的男人都算不上……」季雲晚忽然頭疼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行,我的腦袋好痛,我想不出來了……」
「那就別想了,明天再說,先回家。」
把車開到停車場之後,嚴烈把她扶上了電梯,季雲晚朝他擺擺手:「我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嚴烈沒有反駁,但仍是把她送到了家門口,隨後有意無意的看了對面的門上方,那裡的攝像頭果然已經被拆除了。
季雲晚也跟著看了一眼,笑了:「嚴隊長可真是細心,如果每一個女孩子身邊都認識一個像你一樣的警察,也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壞事了吧。」
嚴烈說:「別想那麼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行,聽你的。」季雲晚朝他伸出手。
「什麼?」
季雲晚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又把手朝他跟前遞了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