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晚的呼吸頓時窒了一下。
「就算得不到你的回應,我也依舊愛你。」
掛了電話,季雲晚深深嘆了口氣。
如果太愛一個人也是一種心理疾病……那她真的毫無治療辦法。
因為她從小到大,只有親情,從來沒有什麼所謂的愛情,即便是還在上學時有過戀愛,也不過是在環境影響下試探的交往,能讓她真正動情的人,至今還沒出現過,更何況,現在的她也沒有那種心思,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和案子上面。
對於那些因為情感關係而過來諮詢的諮詢者們,她大多都會引導女性以自我為重,不要把感情看得那麼重,自然也就不會因為失戀而患得患失心裡受傷了。
她能感受得到原澈對她的情感非常深重,且異常偏執,但奇怪的是,哪怕是面對如此熱切的愛慕,她依然毫無感覺,也難怪她曾經的一位老師曾經說她關於愛情這一方面,天生冷淡,不易動情。
第二天一早,她就收到了嚴烈的資訊,說要來接她。
季雲晚翻了翻衣櫃,翻了半天發現都是很久以前買過的衣服了,這一年多,別說是買衣服了,就連衣食住行方面她都沒怎麼在意過。
好在她以前的眼光還不錯,很多基礎款的衣服放在現在還沒有過時,她挑了一件襯衫,牛仔褲和米白色風衣,把頭髮燙了個卷,然後開始化妝。
等到下樓的時候,嚴烈的車剛好到樓下。
嚴烈的目光從她穿著牛仔褲筆直纖細的雙腿緩緩向上,停在了她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
「怎麼,我今天很奇怪嗎?」
嚴烈又看了她一眼,說:「他們說你以前很少化妝。」
季雲晚笑了一下,淡淡道:「不化的漂亮點,怎麼吸引那些以女性為獵物的男人?」
說完這句話,季雲晚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她轉頭一看,嚴烈的臉色有點陰沉。
「怎麼,作為警察聽不得這種話嗎?嚴隊長。」季雲晚說:「我是開玩笑的,只是作為女性,化妝是很正常的事,我可沒什麼別的想法。」
「我聽說每一個心理醫生,都需要有自己督導師,因為吸收了太多來自諮詢者的負能量,所以心理醫生也需要心理督導,是嗎?」
「對,你說的沒錯。」
「那麼你呢,你沒有找過自己的督導師嗎?」
季雲晚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靜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嚴烈,你知道這世上最可笑也最可悲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是什麼?」
「逝者已逝,節哀順變。」季雲晚低低的說道:「這句話每說一次,都是在提醒活著的人,你的親人已經不在了,你要停止哀傷,哈哈哈哈哈……」她忽然間笑了起來:「天呢,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一句話嗎?人都死了,你告訴我怎麼能不哀傷?她被折磨致死的模樣就那麼深深地刻在我的腦子裡,你說我要怎麼節哀順變?」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心理專家能做我的督導,除非他們把我的海馬體破壞掉,讓我徹底忘記這一切。」
嚴烈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說:「那如果抓到兇手呢?」
「如果抓到兇手,會讓你心裡舒服一些嗎?」
「也許吧。」她淡淡道:「到目前為止,我連一點證據都沒有找到,誰知道到最後的結果究竟如何呢。」
警局辦公室裡,季雲晚與白局和嚴烈三人,談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
最終的結果是,她拿走了所有關於925連環案的案宗。
在保證不公開調查的情況下,白局透過了他們繼續調查的申請,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羅雲芝的案子,如果不是那封莫名其妙的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