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晚微微眯起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攝像頭。
冷笑:「我管你在不在乎?」
她張開嘴巴,白皙的牙齒間咬著那個小小的玻璃瓶,只要稍一用力,毒素就會滑過她的喉嚨進到她的胃裡。
「不是想比狠嗎?那就讓我們就來比一比誰更狠。」她淡淡說道:「我跟你說過了,想玩命,就來跟我玩兒。」
沒有人會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因為她是季雲晚。
她玩不起任何關於人命的遊戲,但她卻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她是那個可以隨時隨刻為了某個案子,甚至於某個人而豁出性命的季雲晚。只要是瞭解她的人,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而這個人,顯然是瞭解她的,甚至於,他會覺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當我數到十,我就會咬開這個藥瓶,裡面的□□就會讓我立刻倒地死亡,這就是你最想要看到的結果,在今天的這個時候,一定要有一個人死……那個人不是嚴烈,不是原澈,而是我季雲晚,你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倒在地上死去……這就是想要看到的結果,一定有一個人死亡。」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又會怎麼樣呢?你會陷入無限的愉悅中,但你也一定會陷入恐慌……因為愛我的人一定會為我報仇,你也得不到任何快樂……」
「從現在開始,我會慢慢數到十。」季雲晚盯著攝像頭,眼裡透著一種彷彿對死亡毫不畏懼的笑意。
「這是我最後的,死亡倒計時。」
「十,九,八,七……」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有人緊緊盯著監控裡她的身影。
而在還沒有數到十,停留在數字五的剎那,她的嘴唇忽然停頓下來。
在她唇齒間無法再看到那個小瓶子,她的身體也變得微微顫抖。
「季、雲、晚!」他咬牙切齒的吼出了她的名字,
是真是假,是死是活,在這一剎那也只有這兩個選擇,如果是真的,那她的生命在此刻就是危在旦夕,但如果是假的呢?
真的在乎她這條人命的話,還會在意是真是假嗎?
真的不在乎她的命,又何需在意是真是假?
可她知道,即便這個人不在乎,有一個人一定在乎,只要他還活著,並且沒有被控制住行動,他就一定會出現。
「雲晚——」
有人把門鎖開啟,衝進房間,抱住了驟然倒在地上的季雲晚。
他捏住季雲晚的嘴巴,想要迫使她張開嘴,卻被她抓住了手腕。
「是他嗎?」季雲晚看著原澈驚慌失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他:「當年逼你自殺的人?是他嗎?」
原澈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季雲晚捧住他的臉,皺眉道:「你最近吃什麼藥了?他逼你吃的?!」
原澈眼神躲閃了下。
他蒼白的臉色上,眼底浮現出明顯的青色。別人看不出來,但季雲晚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吃了不該吃的藥物,而這種精神類的藥物會加重他早已經弱化的病情,導致情緒暴躁,失眠,易怒,焦慮加重。
「他叫什麼名字?」
原澈緊緊抿著唇,眼底閃過一絲痛楚,好像一旦說出這個名字,就會發生讓他無法承受的事情一樣。
季雲晚忽然想起什麼,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隻犬不是烈風,是不是?」
原澈說:「不是,嚴烈家裡的那隻軍犬被保護的很好,他是無法靠近的。」
季雲晚鬆了口氣。
雖然也猜得出來那不是烈風,但她還是很憤怒。拿別人最在意的生命當做玩笑的人,都是混帳。
「帶我去找嚴烈。」季雲晚扶著他的身體起身,「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