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我能殺一個人,就能殺第二個。」原澈冷漠道:「你跟我說的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是。」嚴烈點點頭,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我不是雲晚,我說的話,你自然是聽不進去的,這個世界上,你唯一能聽得進去的,也只有她的話了吧……」
原澈低下頭,眉眼間的戾氣在一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思念和溫柔:「你說得對,我也是時候去找她了。」
……
季雲晚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了,而且眼睛還被蒙著。
她想起來了,是原澈。
就在她聽到電話裡的那句話的時候,有人在背後抱住了她。
她的手機落在了地上,耳邊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雲晚,我想你了。」
原澈,怎麼會是你?
她想要握住原澈的手,讓他鬆開自己,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
「你一定也很想我。對不對?」他的嗓音在微微發抖,她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的心跳聲,快的幾乎要突破胸膛跳出來一樣,「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要見到你。」
「原澈,你……」
「噓……」他把手指抵在她唇角,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知道你很生氣,也有很多話想問我,但是……」
後面的話她沒有聽見,就已經失去知覺了。
等到清醒過來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自由的,於是摘下眼罩,起身看了看四周。
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面前有一個大螢幕,牆上掛著一幅畫,剩下的就是還有一個沙發,桌子上放著一瓶礦泉水。
她摸了摸身上,果然手機不見了,唯一的門也是鎖著的。
「原澈?你在嗎?」
沒有人回應她。
季雲晚嘆了口氣,拿起礦泉水喝了幾口,正喝著水時,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就這麼喝陌生地方的水,不怕裡面有東西嗎?」
季雲晚擦了擦嘴,淡淡道:「都到這種地步了,是死是活都是你說了算,要真想給我下料,我也攔不住你。」
「喝夠了?我們繼續來玩遊戲吧。」
季雲晚說:「你想玩什麼?」
「你剛剛說得對,到了這種地步,我確實也應該真誠一點。」這個人總算沒有再用原澈的聲音了,而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原澈和嚴烈,我可以還一個人給你。」
「果然是罪犯慣用的伎倆,幼稚。」季雲晚冷笑一聲,「你要放一個,那另一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你猜呢?」他的聲音是從螢幕下方傳來的,笑的時候在房間裡還有迴音,「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殺了,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你說的是那種愛情倫理狗血劇麼?」季雲晚嗤笑道:「果然是幼稚,幼稚得不得了。我猜你小的時候也沒有人陪你一起玩遊戲吧?也不受父母疼愛?大多數反社會人格罪犯幼年時會有的『殺人三要素』你起碼擁有過兩個吧?」
「哦?你說的三元素是什麼?」
「尿床,玩火,虐待小動物。」季雲晚說:「我猜你最少有兩個,或者是三個都有過。」
他笑了一下,說:「或許吧,那你猜一猜,原澈有沒有過你說的『三元素」?」
季雲晚:「這我可不能確定,不然,你讓他自己過來回答這個問題?」
房間裡的大螢幕忽然亮起,緊接著出現一個畫面。
季雲晚眼眸頓時皺縮。
畫面裡是一隻倒在血泊裡的德牧犬,而背景正是嚴烈家附近的花園的樹下。
烈風……
它的身上還穿著烈風平日裡的背帶牽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