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任何其他線索之前,她能做的,也只有等對方找上她來。
但她實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用了這種方式。
用嚴烈的手機,聯絡她。
她當然不會傻到以為能透過這一點找到嚴烈,畢竟現在嚴烈和原澈都在他們手上,而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罪犯,且極其聰明,恐怕明冉的死,跟這個人也脫不了關係。
還有一點,這個人根本不怕死,他敢在警局距離不過幾公里外的路上開車撞刑偵隊長的車,可見同樣也不怕警察。
他很可能會以原澈和嚴烈的性命作為要挾,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手機再次響起,這一次,卻是嚴烈的電話來了。
季雲晚深吸一口氣,把電話接了起來,「餵?」
「喂,雲晚,想我了嗎?」
這熟悉的嗓音……分明就是嚴烈的聲音!
剎那間季雲晚的心臟急促的跳動起來,她幾乎抑制不住衝動要喊他的名字,眼淚都幾乎要奪眶而出。
然而這種衝動也就是剎那間的事情。
她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冷靜了下來,「你是誰?」
「明明是一樣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嚴烈?」
「因為我是季雲晚。」季雲晚冷冷道:「我的智商告訴我,嚴烈不會在這種時候用這種語氣給我打電話。」
「那你有沒有猜到,我是誰?」
嚴烈的嗓音其實很獨特,有成熟男人的低沉,又有種獨特的磁性,而且跟她說話的時候始終都是耐心而溫柔的。
這個人即便是用了他的聲音,也偽裝不了他的口吻。
每個人的性格、經歷、和腦子裡想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季雲晚當然能聽得出來,這個人非但不是嚴烈,而且還不懷好意。
季雲晚問:「我們認識嗎?還是說,我們見過?」
「你覺得呢?」那人笑道:「雲晚,你不是一直都很聰明嗎?你一定能猜得到,我是不是你曾經認識的人。」
季雲晚抿起唇。
他說她『一定』猜得到。
季雲晚深吸一口氣,「嚴烈和原澈都在你手裡,是嗎?你想要什麼?」
「你覺得呢?」
這種戲謔而又玩味的語氣,簡直就像一個幼稚兒童惡劣的炫耀。
季雲晚一字一句道:「他們還活著。」
「你怎麼能確定他們還活著?」
「如果他們誰出事,你覺得我還會跟你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嗎?」季雲晚冷冷道:「如果你不留著他們的命,我現在就可以跟你玩命,看看我們誰玩得過誰。」
那人笑了起來。
更可惡的是,他依然用著嚴烈的聲音在笑。
「你說的沒錯,如果我殺了他們,我是沒有辦法騙過你的,你真的很聰明,雲晚。」
季雲晚提著的那顆心總算放下了一些,但她當然知道自己還不能放鬆警惕,「你能在這個時候聯絡我,而不是直接聯絡警方,說明我的身上還是有你想得到的東西,但我想不到我這裡沒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用他們的命來換取的東西。」
季雲晚平靜的說:「除非,你想跟我玩一個遊戲。」
「你說的很對,我的確想跟你玩個遊戲,而且我非常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這個遊戲的結局。」
「好,你說吧,你想怎麼玩?」
「我們先來個簡單點的吧,看到對面公園那一家人了嗎?那對恩愛的夫妻。」
季雲晚戴上墨鏡,看到了對面公園裡陽光下帶著孩子出來玩的一對夫妻,孩子還坐在嬰兒車裡,夫妻年齡也不到三十歲,看上去很般配,也很恩愛。
「讓女的認為丈夫出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