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雲晚早就猜到了,嚴烈的父母應該是有一位去世的,且跟她一樣親人一定都不在身邊,不然他不會一直讓自己投入在工作裡,這其實也是對家庭的一種逃避方式,除了晚上必要的睡眠和休息之外,不讓自己過多的待在冷冰冰的家裡。
而且她也猜到了一點,嚴烈之所以一直不抽菸,應該跟他父親有一定關係。
果然,蔣明海說嚴烈的父親患過胃癌,臨終前曾囑咐嚴烈,無論工作壓力有多大,都要把煙戒掉,用其他的方式去減輕壓力。
而嚴烈讓自己減輕壓力的方式,就是給自己安排更多的工作,不讓自己有空閒的時間去想別的。
蔣明海是一個喜歡玩遊戲的大宅男,但是很會賺錢,自己在大學畢業就買房子了,也正因為他是個宅男,嚴烈才會總是把烈風寄養在他家裡,反正樓上樓下也方便。
「這房子就是我哥他父親留給他的,說實話,我進來都驚訝了,以前我哥很少讓我來他家裡玩兒,因為我太能造垃圾,每次來了我和烈風都把他家弄的亂七八糟,所以平時都是他去我那兒吃飯,除非我要急事,不然就不讓我來這裡串門。」
「所以你到底驚訝啥?這裡也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啊。」季雲晚好奇的問。
她其實對嚴烈本身還是很好奇的,因為他們之間相處的時候大多都是在工作期間,而嚴烈本人的私人生活,也太過簡單了。
「很溫馨啊,你看看這些裝飾品,在你來之前根本就沒有!」
蔣明海指著架子上擺放的裝飾品、沙發上柔軟的抱枕和毛毯、茶几下的小地毯、能放好幾件衣服的大衣架、牆上的裝飾畫、漂亮的茶水杯,嶄新的咖啡機、更不要說連臥室裡的檯燈、床上用品全都換了一遍,而且一看就是花了很多心思選購後親手佈置的。
他一樣一樣的指過去,表情也越來越誇張:「你瞅瞅你瞅瞅,我那天都偷偷看見了!他連你的新拖鞋都在網店對比了好幾家!肯定每樣東西都會考慮你會不會討厭會不會喜歡。」
這麼一說,季雲晚也反應了過來。
的確,這裡很多東西一看都是新佈置的,而且也是不符合他的風格的,很顯然都是花心思花時間為她準備的東西。
「以前這些東西是統統沒有的,可以說一看就是一個工作嚴謹的單身狗工作狂的房子,什麼溫馨的佈置都沒有,之前我特地買了幾個靠枕拿過來,還被他又丟回到我家裡了,他就是能怎麼簡潔就怎麼簡潔,因為東西多了就得花時間花精力去收拾,他沒那麼多精力,也不願意請人來打掃,所以啊。你別看我哥那個樣子,其實對生活還是有自己一套準則的。」
而季雲晚的出現,完完全全打破了他那一套生活規則。
「還有烈風,你別看我哥總是把烈風放在我家裡,其實他對烈風寶貝的很,幾乎是把它當成親人一起生活了,以前別管是誰,想摸一下烈風那都得看我哥的臉色,嫂子你想想啊,一般人一看我哥那臉色,別說想摸一下烈風了,老遠的都得躲著走,我哥的氣勢再加上烈風的氣勢,就算是出去遛個彎,不知道的人都還以為是軍人帶著軍犬出去執行任務呢。」
蔣明海這一口一個嫂子喊的順口極了,主要是季雲晚也沒更正他,所以他在試探了一聲之後就徹底放開了。
季雲晚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麼一說確實,嚴烈給人的感覺就是既冷漠又嚴峻的,哪怕私底下也很少有放鬆的狀態,因為旁人見到的,大多都是工作時候的他。
真正私底下能看到他放鬆狀態的,那都得是他的親人了。
當然也包括她在內。
嚴烈啊嚴烈,你究竟是什麼時候,把我放在你心裡的呢?
蔣明海一直在她這裡呆到晚上才走,他跟季雲晚聊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