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從前兩年是省廳設立犯罪心理研究所,再加上季雲晚這樣的心理專家的聲名大噪,國內很多城市的刑偵部門也開始重視這方面的人才。
肖楠在來d市刑警隊之前就曾經是這門學科的高材生,跟過幾次案子但都沒什麼用武之地,直到遇到了這次特殊的連環案件在數月都沒有偵破進展之後,領導才把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當然,肖楠仍是受到懷疑的,所以這一次他做了很多工作,連續加班多天才整理出一份心理畫像,在所有人都盯著他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仰起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加清晰利落、
「三位受害者的私生活我們也調查過了,他們身邊從來不缺乏性伴侶,私底下玩得很開,而且前兩名死者還互相認識,所以我懷疑兇手是他們曾經交往過的女性,在與他們交往的過程中感覺自己遭到過恥辱,所以才會進行報復,所以這起連環案歸根究底就是一次女性兇手的復仇。」
「從心理屬性來看,兇手的仇恨積壓了非常久,所以也導致了她平日裡性格的轉變,由此可以判斷兇手在社會中性格並不合群,朋友很少,穿著保守,以深色居多,可能因為抑鬱情緒而產生過極端行為,還有一點,如果兇手把復仇當成唯一的活下去的動力的話,她很可能會在行兇成功之後有自殺行為,所以工作賺錢對她來說一定不重要了,從她的作案規律來看,她一定對受害者的行蹤相當瞭解,連受害者哪天喝醉了都清清楚楚,因此對受害者一定有長時間的跟蹤和監視,因此在行兇期間她是沒有固定工作的,而且一直都是獨居狀態,她的活動範圍也僅限在這三個受害者生活居住的範圍之內,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別的地方,所以建議在三位受害者居住點附近進行排查,還有,她在跟蹤受害者期間會有意避開攝像頭,長期的壓力也會導致她疑神疑鬼,因此可以在受害者居住的超市等生活地點排查行蹤可疑穿著保守,刻意避開行人關注的人。」
負責這起案件的專案組組長鍾良點點頭,「我同意肖楠的看法,從拋屍現場來看,兇手在三次作案過程中,雖然作案手法是一致的,但是在一些細節上能看得出來作案的時候很慌張,比如說三個死者被綁住手用的繩子和系的手法都不一樣,有的系的很緊,有的系的很鬆,但消除作案蹤跡的時候卻又十分細心,這一點也符合女性犯罪的特徵,而且死者的面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挫傷,很顯然兇手在行兇的時候比較慌張,對於自己的力量也不夠自信,所以才會選擇在三為死者醉酒的時候行兇。」
「看來我們也不需要跟濱海那邊借什麼專家,這案子咱們自己就能破了。」
副局長說:「人都已經借來了,也不能怠慢人家,對了,昨天是誰負責接待的?怎麼今天開會沒去通知那位季顧問嗎?」
「啊,是我是我。」在場的一位女刑警梁菲說:「我急著來開會,忘了通知她了……我現在馬上給她打電話。」
「去通知一下吧,大老遠過來,本來就該給人家好好接風的,而且還是省廳的領導親自指派過來的,可不能怠慢……」
梁菲連忙去打電話,回來的時候臉上一臉尷尬:「那位季顧問說她現在正在命案現場做勘察……」
「誰領她去的?」
「好像是她自己,和濱海的另一位同事一起……」
副局長一拍腦袋:「壞了。我怎麼把他也給忘了。」
「還有誰一起來了嗎?」
「是濱海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嚴烈。」
每一個行業裡出類拔萃的人才都會被很多人拿出來議論或者當成榜樣,警察當然也一樣,嚴烈在刑警這個行業裡還是有一定名氣的,畢竟像他這樣年紀輕輕,由軍轉警又在數次立功的情況下升任到支隊長的位置,可以說現在的每一步都是他用自己的能力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