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正咬著牙斟酌著想要回答的時候,嚴烈忽然鬆開了手,眉頭緊蹙起來。
「怎麼了老大?」一般嚴烈露出這樣嚴肅的神情的時候,都是有很嚴重的事情了,所以楚風一看他這樣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她的狀態一定很不好。」嚴烈臉色有些凝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你覺得林修能跟她說什麼?」
「這……這估計只有領導他們才知道吧。」
嚴烈轉身就走。
楚風鬆了口氣,忽然又感覺哪裡不對,心說老大不會直接去找領導吧?
他還真想對了。
白局正打著電話,忽然間一個人砰的推開門進來,那聲音大的差點讓他把手裡的手機給扔了,正想發作,一看是嚴烈,頓時臉色一沉。
嚴烈很少有這樣失去理智的時候,即便事情發展到再嚴重的時候,他也能保持最起碼的清醒——進來一定會敲門,這種尊重上級的禮貌也是嚴烈作為一個曾經的軍人刻在骨子裡的。
白局跟手機那頭說了句一會兒再說就掛了電話,「你有什麼事?臉色這麼難看。」
嚴烈說:「我想知道季顧問和林修的談話過程。」
「不可能。」白局一擺手,示意他打消這個念頭:「誰的談話過程都無所謂你們聽不聽,但是林修的不行。」
嚴烈擰起眉:「為什麼?」
「你知道他的案子的影響有多大嗎?」白局掏出一根煙正想點燃,顧忌到嚴烈平時不抽菸這會兒又心煩意燥的,又放下了,「哪怕在全國範圍內去找,近幾十年也沒出過幾個他這麼變態又聰明的連環殺人犯,你以為把他一抓到時候一執行這事兒就過去了?我告訴你,他手底下可不只周繼凡和黃珊珊這兩個罪犯,說不定在他的手裡已經有一個專門培養變態的地下網,上面已經下了重要檔案,徹查這個人所有的人際關係和網路痕跡,一旦發現還有類似周繼凡和黃珊珊這樣的人,一律都要嚴查有沒有犯罪的跡象。」
「這跟他和季顧問的談話有什麼關係?」
「你是真軸啊。」白局嘆了口氣,「如果是別人,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允許任何人跟林修談話了,他屬於極度危險並且非常容易給人洗腦催眠的罪犯,季雲晚的催眠術你也見識過,有多厲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們分析林修很可能也有這方面的才能,但他完全就是季雲晚的反面,這兩個人的談話過程中如果有一方實施了催眠術,你說他們兩個誰會獲勝?我當時坐在隔壁看著他們,聽到最後都他媽一腦門子冷汗。」
白局到底沒沉住氣,還是又把那根煙拿起來了,「我就這麼告訴你吧,當時他們倆那種情況,哪怕季雲晚的情緒有一丁點控制的不好,就有可能著了林修的道,可她最後還是贏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嚴烈:「白局,你是說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嗎?」
「這種人人都知道的廢話,還用我跟你說嗎?」白局笑罵了一句,隨後淡淡說道:「我的意思是,季雲晚在最後把林修的心理分析的透透徹徹,他們兩個人的博弈,不光是一個心理專家和一個心理變態的博弈,更是季雲晚自己本身和仇恨的較量,但凡是她有點私心,興許當場就用催眠術設個套讓林修把自己給殘殺了,你知道她完全做得到這一點,他們的談話我們決定不公開,一是的確需要保密,二也是為了尊重雲晚,她最後選擇用法律去懲治林修,那是她最正確的選擇,但是這其中的過程,你們還是不要看了,相信我,聽了也沒好處。」
嚴烈還想要再說什麼,但垂眸沉思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說。
「我知道你對雲晚的心思。」白局看著他臉上沉重的表情,嘆了口氣,「這孩子受的苦太多了,你是根本想像不到那一年她是怎麼挺過來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是很不容易,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