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對什麼樣的人感興趣?」
「你知道啊。」季雲晚朝他湊近了些,低聲道:「幫你們抓罪犯就是我的興趣啊。」
「是嗎?」嚴烈看著她湊近了的眼睛,說:「可案子已經結束了。」
「如果所有的犯罪人都能結束自己的行為,那才真的是結束了。」季雲晚忽然皺了下眉,說:「你這幾天跟人打架了?怎麼臉上有受傷的痕跡。」
嚴烈摸了下唇角,原澈的一拳的確在他臉上留下一些痕跡,他以為已經看不出來了。
「沒事,正常訓練留下的。」
季雲晚看出他在撒謊,也沒多問,畢竟可能涉及到他的私事,她可不認為一個隨隨便便的訓練能讓他的臉上受傷。
「對了,我還想問你……林修知道黃珊珊死後,有什麼反應嗎?」
嚴烈搖搖頭:「聽說一直一言不發,你覺得他會傷心麼?」
「也許吧……誰知道他對黃珊珊是隻有利用,還是有一些憐憫或者別的什麼呢。」
「那你呢?案子結束了,兇手也抓到了,你的心情怎麼樣,開心嗎?」
「我一直都很開心啊。」
嚴烈不說話了,一動不動的看了她半晌,說:「季雲晚,你知道你自己撒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當然知道,我研究微表情的時候也研究過自己,一段談話下來全程錄影,我每次撒謊的時候,語速都比平時快了零點五秒,當然,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季雲晚喝了一口咖啡,說:「成年人嘛,誰沒事兒還不撒個慌?」
嚴烈剛要說話,忽然見她臉色一變,把衣領拉高了一些,他立刻向門外看去,見從對面過來兩個人,正往這邊咖啡廳的方向走。
「記者?」
「差不多吧,興許連正規記者都不是。」
嚴烈端起她買給自己的咖啡一飲而盡,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說:「走吧。」
說著起身拉起季雲晚,另一手拿起她的包,季雲晚就這麼跟著他走到門口,嚴烈自然而然抬起手臂輕輕攬住她的肩膀,以自己的身體擋住她,正好與剛要進門的兩個人擦肩而過。
他的姿態非常紳士,看上去雖然是攬著她,碰到她身體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過,始終都在保持著一定距離。
兩人走出咖啡廳,季雲晚回頭看了一眼,那兩人去吧檯點飲品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她。
「我當初的提議現在依然管用。」嚴烈放下手臂,說:「換個更安全的地方居住,這裡已經沒辦法保你清淨了。」
「想找我的人肯定到處打聽我在哪裡。」季雲晚無奈道:「你說哪裡安全?」
嚴烈說:「你現在就很安全。」
「嗯?」季雲晚疑惑的抬起頭。
嚴烈高她太多了,每次站著的時候,她都要抬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表情,此時此刻在臨近正午的陽光下,他高大的身體背對著陽光,臉部輪廓在陰影中格外清晰,連嗓音都是低沉而厚重的,帶著一股陽光般的溫暖感,「至少你現在是安全的,不是嗎?」
他的意思是,至少在他的身邊,她是安全的。
「你說的沒錯。」季雲晚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說:「可你不能時時刻刻都在吧,就像剛才,如果你不在,我可能就被那兩個人纏上了,現在也只能希望趕緊出點什麼別的正面新聞把這個案子的輿論壓一壓,過段時間他們應該就能沒那麼熱情的想找我了。」
嚴烈點點頭,「那這段時間,你就暫時住在我的地方吧。」
「你的地方?」
「嗯,我找的地方,至少比你現在住的地方安全。」
「你該不會是說……」季雲晚眨巴了下眼睛,「你的家裡吧?」
嚴烈的身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