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不管什麼事。」
「哦,好吧。」季雲晚不知想起什麼,忽然笑了笑,說:「那如果像是沒帶充電器啊,想吃巧克力啊,想出去玩這種事情也要匯報給你嗎?嚴隊長?」
原本只是一句緩解氣氛的話,沒想到嚴烈點點頭,說:「當然,事無巨細。」
季雲晚:「……」
直到嚴烈走之後的十幾分鐘,季雲晚還在思考,事無巨細都包括了什麼?
她只是開句玩笑,這個人該不會是當真的吧?
半個小時之後,任寧寧來了。
這姑娘一來就免不了紅一紅眼睛抱著她哭一陣,然後巴拉巴拉訴說她的擔心和害怕,季雲晚哄了她好一會兒才讓她緩和下來。
「對了對了,東西我都給你帶來了咯,這一袋都是嚴隊長讓我拿給你的,好像是他剛剛去超市買的。」
季雲晚接過袋子一看,裡面有充電線,她常吃的奶糖,巧克力,酸奶……
「還真的當真了……」
任寧寧:「雲晚姐,你在說什麼?什麼當真?」
「……沒什麼。」季雲晚摸出一顆糖果剝開塞進嘴裡,「就是覺得忽然覺得自己看錯人了,以前覺得最不溫柔的人,現在倒是變成了最細心的那個……」
任寧寧狐疑道:「雲晚姐,你該不會說是嚴隊長吧?」
「嗯,是啊。」
任寧寧一屁股坐在她床邊,說:「姐,我聽說你是被嚴隊長一路抱回來的,是真的嗎?」
「……這我可真不知道,我當時都暈過去了。」
「我聽楚風說的,據他描述,當時嚴隊長抱著你的時候,還給你披上了他的外套,下了車就一路飛奔啊,還一邊吼著讓醫生快點來看你,嚇得白局他們都以為你受了什麼重傷,各個都慌得不得了,等把你送到病房裡去,他還一直守在門口,連警局都沒回,直到醫生說你沒受什麼嚴重的傷才又匆匆趕回局裡去。」
她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來,當時在她整個人都虛脫了的時候,的確是嚴烈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後一直把她摟在懷裡的。
「楚風說,他們嚴隊當時那個眼神啊,一路上又是讓他們開快點,又是怕開快了把你顛著,嘖嘖嘖……」
任寧寧正在那兒也不知道幻想起了什麼畫面,一臉莫名其妙的怪笑,季雲晚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麼亂七八糟呢你,真要是羨慕我,我哪天也讓嚴隊長抱你去醫院試試?」
「那我估計是享受不了的。」任寧寧摸了摸自己被戳的額頭,突然認真道:「姐,你難道沒覺得,嚴隊長唯獨對你是特別的嗎?」
「特別之處在於我和他是這起案件的合作搭檔,我還是那個唯一一個接觸過兇手還活下來的人。」季雲晚淡淡道:「別亂想有的沒的,你知道,我對刑警是沒……」
「沒興趣?」任寧寧皺眉道:「這是為什麼啊,是因為刑警的工作危險程度太高嗎?」
「也是一方面吧,我只是不想未來跟我老公一起吃晚餐的時候,還在討論案情和兇手的事情……」
「那可以不討論啊,就提前說好,回家以後就不討論工作了嘛。」
季雲晚一臉無語的看著她,「你這是在讓我趕緊找物件嗎?還是要找個刑警物件?」
「刑警不刑警的倒是無所謂啦,我只是覺得你跟嚴隊長很配,你們兩個無論怎麼看都真的很般配。」
「免了吧,嚴隊長一看就是個封心鎖愛的主兒,跟他搞物件?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花那麼多心思去追求他。」
「封心鎖愛的人是你吧我的姐!」任寧寧忍不住反駁道:「是誰那麼多年不談戀愛,誰靠近一點都一口拒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