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濋輕輕呵了聲:「給你送套衣服就不錯了,我供你吃供你住,還要被你揍,你知道上個打我的人怎麼樣了嗎?」
洛斯沒忍住笑出了聲:「躺在宿舍床上,正在和你聊天。」
白濋:「……」
媽的,忘了這人對他動過兩次手了。
洛斯見好就收:「你可以告訴我上上個怎麼樣了。」
白濋平靜道:「都死了,除了你以外,沒一個活著。」
為什麼會聽出一種寵溺感?
洛斯連忙搖頭,甩開這些詭異的東西:「你故意把永生軌的秘密透露給我,是因為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嗎?」
他本來想問白濋是不是認識他,但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來看,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了身上有白濋想要的東西,洛斯想不出他近乎紆尊降貴的策劃這一切,引自己入局的原因。
洛斯將被子拉到脖子,摸了摸手臂內側,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那些點已經變得很淡了,不仔細看不會發現。
洛斯好奇:「白濋,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白濋翻過身,背對著他:「困了,睡了,晚安,小廢物。」
預設也是一種回答。
洛斯並不覺得有什麼,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你好,對他而言,知道對方是有目的的照顧反而更好接受。
他很討厭虧欠。
至於白濋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並不重要。
他不願意給,沒人能勉強。
夜色深濃,洛斯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看向面朝牆的人:「你怎麼知道燕戮給我送了衣服?」
宿舍裡很安靜,回答他的只有平穩的呼吸聲。
洛斯放棄追問,進入了夢鄉。
許久之後,另一張床上早已「熟睡」的白濋睜開眼睛,回憶著今晚發生的一切,眼裡難得的浮現出迷茫。
他想得到什麼呢?
他向來隨心而行,如果非要找一個答案的話……白濋闔上眼皮。
就當是青年的眼光好,起了個他喜歡的名字吧,讓他無意識給出了一點偏愛。
—
第二天早上6:30,宿舍樓大門開啟。
宿管大爺坐在門口,讓每一個離開的學生擼起褲腿,進行檢查。
燕戮和維克特神色恍惚,兩人昨晚睡的都不錯,但早上醒來感覺還在夢裡。
因為白濋和洛斯是從同一間宿舍裡出來的。
兩人洗漱的時候一直在納悶,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正打算詢問,就看到洛斯和白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維克特滿臉好奇:「關於白長官喜歡……的傳聞,你確定是假的嗎?」
燕戮語氣篤定:「當然。」
白濋抬起頭:「你們兩個先走,到時候在食堂會和。」
說完他就和洛斯折回了二樓。
維克特默默看過來。
燕戮一臉安詳,平靜地補充:「當然不知道,我從不打探長官的私事。」
洛斯一邊上樓,一邊往下觀望,正好看到燕戮和維克特複雜的表情:「他們好像很擔心的樣子,你確定不用告訴他倆,我們打算從二樓跳窗的事嗎?」
「太麻煩了,昨晚的事一時半會兒講不完。」白濋熟練地順著窗戶往下滑,講解道,「慢慢往下,先踩到一樓的窗臺……」
他沒兩秒就安全落地,仰起頭笑了聲:「來吧,樓不高,摔下來也死不了,頂多變成小瘸子。」
洛斯磨了磨牙,白濋耍他擠兌他,他每一筆都記著,日後找機會都討回來。
洛斯的身體素質很不錯,白濋演示的時候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