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洛斯的表情就變了。
白濋意識到什麼,一把扣住他的肩往旁邊移動,同時捂住他的眼睛:「沒事,他進不來。」
洛斯心跳的很快,腦海中還殘留著剛才看到的畫面:宿舍門的窗戶上突然冒出一張臉,直勾勾地看向宿舍裡面,那張臉就在白濋的臉旁邊,中間隔著一層玻璃。
洛斯聽到了嘶啞的嗚咽聲,然後是櫃門關上的「咔噠」聲。
他猜那個乖巧回答問題的女孩肯定又逃回了櫃子裡。
洛斯深吸一口氣:「外面那個得解決掉。」
白濋抿出一絲笑,很快就壓下去了:「為什麼?」
洛斯冷冷地看著他,陰陽怪氣道:「當然是為了幫長官你報仇,他可是弄傷了你尊貴的手臂呢。」
苑曲雙腿骨折,根本站不起來,而廁所裡的血跡呈點滴狀分佈,沒有拖地的痕跡。
最重要的是,苑曲對他們沒有攻擊意圖。
他懷疑那串血跡並沒有指向走廊左邊的333號宿舍,襲擊白濋的另有其人……更有甚者,《三樓》這幅畫都是白濋編出來的。
三樓裡共有兩個人,一個是苑曲,一個是宿舍外偷看的人。
白濋移花接木,將宿舍外的人做的事套在了苑曲身上,順理成章地帶他來了333。
「我真是佩服你編瞎話的能力。」洛斯突然抬手,狠狠一拳打在白濋臉上,「這是警告,再敢耍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是真的上了火,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氣。
白濋悶哼一聲,嘗到些許血腥味,他恍惚了一瞬,第一反應是洛斯的習慣真的很不好,打人專挑臉。
確實欠收拾。
「騙你的事我道歉,但據可靠訊息稱,第一二條永生軌的通關條件是存活,不必弄清裡面的所有事情。」白濋沒有怒意,也沒有謊言被戳破的驚慌,「我們的合作目的是透過永生軌,因此苑曲並不是必須共享的資訊。」
簡而言之,為騙人道歉,但不認為隱瞞有錯。
洛斯差點就被他繞糊塗了:「我不管苑曲和透過永生軌有沒有關係,坦誠是合作的前提。」
白濋垂眸,狹長的眉眼彎出柔和的笑弧:「可是在我看來,坦誠只在夫妻之間是必需的。」
洛斯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沒有了怒色:「我越來越好奇你在隱瞞的事情了,大長官,我想我應該收回之前的話,我會弄清楚亞斯蘭對你的重要意義。」
他頓了頓,修長的指尖點了點白濋的心口:「這裡藏著的秘密,我會像挖墳一樣,一點點都挖出來。」
白濋臉上仍然掛著笑,一副滾刀肉的模樣:「你對我這麼好奇,我十分榮幸,但是挖墳這個比喻會不會不太吉利?」
「用在你身上正合適。」洛斯鬆開手,「畢竟你和死人一樣都不會說話。」
白濋:「……」
私人恩怨達成一致後,兩人將注意力放回了宿舍外的人身上。
洛斯拉開門就沖了出去,白濋慢條斯理地跟在後面,揉了揉臉側的淤青,當起拉拉隊:「加油,加油,小心他的指甲,撓人很疼的。」
「你他媽能不能閉嘴?!」
「不能呦,打他的腦袋。」
洛斯氣得說不出話來,反手將匕首捅進那人的腦袋上,那人四肢僵直,瞬間不動了,變成了一個稻草人。
「怎麼是稻草人?」
「稻草人最早製作出來守護農田,震懾動物的,它應該是用來恐嚇苑曲的。」
洛斯環視四周:「既然是假人,應該不會輕易就掛了。」
「假人殺也殺不死,很晚了,我們該回去睡覺了。」白濋打了個哈欠。
「睡覺?」洛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