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負他?
……草。
白濋低聲罵了幾句,哭笑不得,他要是真想欺負他,至於只在嘴上說說嗎?
為防產生誤會,白濋離開浴室前特地穿好睡衣,連最上面的扣子都扣了。
洛斯坐在沙發上,聽到門響後,頗有暗示性地給槍上膛:「現在該講你的童話故事了。」
白濋一陣無奈,有些後悔豐富他的武器庫了。
畢竟小廢物還是手無寸鐵才好拿捏。
白濋坐在床上:「有件事要先和你說清楚,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想法。」
洛斯神色淡淡的:「哦。」
白濋:「……你不信?」
「信。」洛斯很平靜,「只是我介意變態,希望你以後不要玷汙我們純潔的相互利用關係。」
他知道白濋對他沒想法,他介意的是那該死的變態喜好,畢竟從駐地等人的表現來看,他很符合。
變態不可怕,可怕的是變態潛伏在你身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對你感興趣。
好一個相互利用關係。
白濋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鄭重澄清那些從未在意過的謠言:「傳聞都是假的,我對男的沒興趣。」
他頓了頓,玩笑道:「我恐同,也希望你不要對我有超出利用關係的非分之想。」
「你真的恐同?!」洛斯的表情變換了幾種,最終定格在一臉晦氣上,語氣嫌棄,「放心,我就算瞎了眼,瘋了傻了,下一秒就玩完,也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桀驁不馴的大長官氣笑了:「行,我求之不得。」
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沙發上,講睡前童話故事。
白濋這回沒賣關子,有種快點講完,把人趕出去的意思:「獸人一族深陷水深火熱之中,逃走的小部分族人找得了祖先留下的話:亞斯蘭會永遠護佑你。後來一個血統純正的孩子誕生,他一生下來就會講話,說自己是亞斯蘭,會護佑獸人一族。」
洛斯眨了下眼,淺色的瞳仁中折出絢麗的燈光:「所以那句話是獸人祖先留下的預言?」
「不算吧,亞斯蘭原本就是守護獸人一族的神,他為拯救而生,也為拯救而死。」白濋聳了聳肩,微斂的眉眼中閃過零星諷意,「根據創作者的描述,亞斯蘭就像是獸人一族的父母,無條件愛著他的子女們,會永遠保護他們。或許這能夠幫助你更好的理解這個……童話故事。」
洛斯饒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當初講永生軌的事情時,為了營造出一知半解的假象,他特地省略了柱子上關於亞斯蘭的事跡,白濋能說出這些,確實是知情者。
「你認識創作者?」
「不認識。」白濋打了個哈欠,「故事書的開頭就是作者簡介,裡面有一大段心路歷程,該死的催眠。」
他抱怨的太真實,讓洛斯想到了上課打瞌睡的學渣:「那你還看完了。」
房間裡的燈是暖黃色的,灑下一片暖洋洋的金光。
白濋語氣懶散:「送我書的人說裡面有一幅藏寶圖,我就差一個字一個字拿放大鏡找了。拜託,藏寶圖誒,要是你會不會心動?」
心不心動,得看寶藏是什麼。
洛斯問道:「故事的結局是什麼?」
白濋困極似的,揉了揉眼睛:「結局是亞斯蘭背叛了承諾,放棄守護獸人一族,離開了。早就說等我休息完再給你講,這是個黑暗童話,聽了會做噩夢的。」
結局和永生軌裡的一切出入很大。
洛斯至今還記得耳邊的溫柔呢喃,像亞斯蘭這樣強大又堅定的人,怎麼會放棄守護呢?
洛斯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關於結局,我在永生軌裡看到了另一個版本。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