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誠記得發生了什麼,就代表他一直在演戲,像耍弄老鼠一樣逗弄洛斯。他們之前一切引以為傲的推斷,不過是掉進了陳誠設好的陷阱之中,在被陳誠牽著鼻子走。
別說洛斯了,他們誰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不想承認這次遇到的npc是個難以對付的欺詐大王,他們毫無察覺,還被陳誠接二連三的謊言耍得團團轉。
已近日暮,太陽漸漸落下去,暖調的光照進落地窗,整個沉眠精神療養院都沐浴在一片橘紅色之中。
再過不久就將迎來最後一夜。
「他是故意放走我的。」洛斯背對著窗戶,陽光在他身上剪出一片燦爛的光暈,他的聲音卻沉冷如冰,「陳誠是故意的。」
陳誠早就認出了他,所以才會提起五樓的殺人案,想要確認他記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
留下畫,製作情書,刻意引導他們懷疑齊方……陳誠沒有上帝視角,他能做得滴水不漏,是因為他經歷了a段白洛的人生。
陳誠將自己的犯罪完美的掩蓋在齊方之下。
可是陳誠為什麼要放走他?
洛斯很確定,當時在院長辦公室裡,陳誠對他動了殺心,僅憑他那堪比性騷擾的幾句話,能夠騙得過一無所知的陳誠,卻騙不過記得一切的陳誠。
維克特自知問了個令人難以接受的問題,正想安慰他幾句,就見洛斯抬起頭,眼睛發亮,語氣亢奮:「我要和陳誠對峙。」
壓力就是挑戰,他不畏懼挑戰。
「……洛斯,你是不是受刺激了?」維克特憂心忡忡。
陳誠這種捉摸不透的敵人最難對付,早殺死早省心,群毆最好,吃飽了撐的去和他對峙。
白濋伸了個懶腰,輕笑:「你還沒看出來嗎,咱們白洛隊長也是個小瘋子,越是陳誠這種有趣的對手,他越喜歡。」
洛斯不置可否:「你不喜歡嗎?」
「喜歡啊。」白濋拖長了聲音,懶洋洋道,「你是小瘋子,我是大瘋子,你隨我,還問我喜不喜歡?」
洛斯:「……」
媽的這狗東西又佔他的便宜!!
暫時弄清楚一切後,四人一貓便離開了食堂。
在三樓遇到了厄爾,他帶著一些闖關者,正準備去四樓的辦公室。
維克特掃了一眼,加瑞赫然在列。
之前他們當著加瑞的面制定作戰計劃,想過加瑞會先行一步,但沒想到他會和厄爾聯合起來,畢竟這兩個人之前還表現得水火不容。
「白大長官,也要上樓?」
厄爾帶人堵住了樓梯,他們的人數遠遠多於小隊四人。
白濋正準備說話,突然想起什麼,把身旁的洛斯往前一推:「我聽我們隊長的。」
洛斯暗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時候又把我當隊長了。
厄爾依舊不能接受一個迷失者領導他們三個,儘管洛斯這個迷失者扮演過npc,從其他npc那裡套來了很多訊息:「給迷失者當狗,白濋你進了軍區後越活越窩囊了。」
四周空氣一滯,雙方劍拔弩張。
洛斯敏銳的察覺到了白濋身上散發的冷意,抬手攔住了他:「你叫厄爾是吧,就你這樣的,給我當狗我都不要,樓梯讓給你們了,我等著看你們送死。」
厄爾上次這麼丟臉,還是被白濋帶人摁著套訊息的時候:「你一個迷失者,如此大放厥詞,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若非忌憚白濋和燕戮,他早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迷失者打得跪地求饒了。
每個人都拿他是迷失者的事做文章,洛斯已經懶得爭辯了,冷笑:「我的舌頭很好,不勞惦記,等你們慘死了,我一定會多嘲笑兩聲。」
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