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情書是突破口,誰知根本找不出寫情書的人,一切又被推進了更深的謎團之中。
「找不到主人的情書,和多出來的見面禮。」白濋輕聲道,「這兩件事會不會一個人做的?」
洛斯抬眸:「你的意思是,還有一個人?」
一個留下了痕跡,但身份不明的人。
「齊囡說過療養院對醫生的名額有限制,不應該有多出來的人……」洛斯敲敲膝蓋,「我晚上套一套陳誠的話。」
畫和情書都是在陳誠辦公室裡發現的,他一定知道那個人的事。
見燕戮一直盯著桌上的肢體,洛斯走過去:「有什麼發現嗎?」
燕戮指指長舌頭:「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吊死鬼嗎?這條舌頭的長度和他的很像。」
舌頭不像是人類的長度,洛斯起初也懷疑過它的出處,但其他的肢體都屬於人類,他也自然而然將舌頭歸之於人的了。
難道這條舌頭和吊死鬼之間有什麼聯絡?
洛斯目光一凜:「你還記得他的病房嗎?」
燕戮頷首,說了個病房號。
吃完午飯,洛斯去了吊死鬼的病房。
吊死鬼伸著長長的舌頭,帶有些許誇張意味,與他收到的見面禮相似。
「我是白醫生,你最近身體如何,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吊死鬼定定地看著他,語氣激動:「白醫生?療養院裡沒有姓白的醫生,你是剛來的,陳誠是不是被辭退了?」
洛斯沒回答:「你認識陳醫生?」
吊死鬼點點頭:「他以前是我的主治醫生。」
洛斯拿著紙筆,狀似隨意道:「你似乎對他不太滿意。」
「不滿意,我對他很不滿意!」吊死鬼氣憤不已,「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醫生,脾氣差,有怪癖。其他醫生都很溫柔,只有他整天臭著一張臉……」
洛斯想起齊囡對陳誠的描述。
等吊死鬼抱怨完,他才問道:「你說陳醫生有怪癖,是怎麼回事?」
吊死鬼眼裡浮現出厭惡,他沖洛斯招招手,小聲道:「他喜歡裝女人。」
裝女人?洛斯正準備問問是什麼意思,病房就被敲響了,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來:「查房。」
來人是齊方。
「白醫生,這麼巧你也在。」
「嗯,他的病情有些不穩定,我來看一下。」
齊方戴著口罩,從彎起的眼睛就能看出他在笑:「白醫生可真負責。」
洛斯平靜道:「應該的,你負責二樓的查房嗎?」
「我和陳誠每人負責一層樓,以前他負責二樓,後來……」齊方的目光落在他旁邊的吊死鬼身上,無奈地攤攤手,「然後我就和他換了。」
洛斯瞟了眼他端著的託盤,上面放著一套解剖刀,還有打滿的注射器。
齊方歪了歪頭:「我要給病人治療了,白醫生要圍觀嗎?」
洛斯收回目光,鎮定地向門口走去:「不打擾你了。」
洛斯能感覺到從身後投來的陰冷目光,無法忽視,一直到他離開病房才消失。
—
下午去了院史館,行動小隊和加瑞五個人一起。
本來洛斯是想一個人去的,燕戮說吊死鬼被折磨得快死了,他想起齊方的注視,放棄了一個人去冒險。
白天的五樓不像晚上那樣陰森,有白濋的萬能鑰匙在,幾人順利進了院史館。
院史館裡的消毒水味也很重,和走廊上的味道差不多。
地面上鋪著木板,像是很久沒有曬過陽光,透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你去門口守著,有人來了就告訴我們。」
加瑞推推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