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濋嘴角抽搐:「你怎麼不動手?」
「誰說我沒動手?」洛斯理直氣壯,「我不是動手把這些石膏像都搬到了你面前嗎?」
並不是他不想捏,真實情況是他試過,結果沒捏動。
u盤的重量輕,對石膏像的影響不大,無法排除。
白濋沒辦法,只能一個一個捏碎石膏像。
實心的石膏像難碎,也虧得他手勁大,但捏碎兩個後,白濋突然反應過來:「反正都要弄碎,為什麼不直接摔?」
洛斯也愣住了。
兩人相顧無言,都不想承認自己智商突然下降,於是開始默契地摔石膏像。
一通狂摔狂砸,石膏像都碎了,但除了一地的白色石膏小塊和碎末,兩人一無所獲。
洛斯不死心,對著一塊石膏跺了幾腳:「u盤小,這些塊狀石膏也不能放過。」
白濋欲言又止,陪著他把石膏塊跺成渣,還是一無所獲。
「品味不好,藏東西倒挺有本事。」洛斯跺的腳疼,又慪又氣。
快到下課時間了,白濋推著他離開:「走吧,先把投影儀拿回去,下次再來找u盤。」
剛離開畫室,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在跑,從頭頂傳來。
兩人猛地停住腳步。
樓上是美術老師的辦公室和宿舍。
洛斯悚然一驚,不自覺抱緊了懷裡的投影儀:「什麼鬼東西?」
白濋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可能是美術老師。」
「她不是上課去——」洛斯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別告訴我你沒看課程表。」
白濋露出一個靦腆的笑:「親愛的,真不好意思,對你的愛糊滿了我的眼睛,讓我看不見課程表。」
言下之意,他沒有看過課程表。
言下之意,美術老師一直在藝術館。
言下之意,他們被美術老師抓了個正著。
「白濋我操你大爺!」
他收回誇獎的話,白濋想一出是一出,根本就是個不計後果的蠢貨!
腳步聲從樓上轉到樓梯,正在靠近他們的位置。
洛斯撒腿就往相反方向跑,一邊跑還不忘小聲地罵。
白濋不緊不慢地綴在他身後,聽著聽著,唇邊抿出一點笑意。
怎麼會有人覺得洛斯乖呢?
展示區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兩人決定去右邊的音樂教室。
追著他們的腳步聲一直沒有停下,洛斯回頭看了一眼,走廊昏暗無光,隱約可見從盡頭移動過來的人影。
轉頭的過程中,目光和畫中女孩的視線相觸,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洛斯頓了一下,猛地扭頭看過去。
他好像知道這幅畫不對勁的地方了。
無論他站在什麼位置,畫中女孩的眼睛都在直視著他。
眼睛。
沒錯,就是眼睛!
苑曲的眼睛受傷了,無法睜開,這幅畫上唯一與現實不符的地方就在於眼睛。
摸不清聯絡的美術老師創作出了背離真實的畫,是故意為之?還是有其他想要掩飾的東西?
「發什麼呆?」白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拽著他往前跑。
洛斯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拉進了樂器室。
門一關緊,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外。
永生軌裡的房間隔音似乎都很好,怪不得他們在畫室砸石膏像鬧出那麼大動靜,都沒有驚動美術老師,反而是離開畫室後才被發現。
洛斯思緒一頓,突然發現了不合常理的地方:美術老師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點發現他們?
從進入藝術館開始,他們一直輕手輕腳,只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