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用料材質,白濋用的東西,就不會是次等品。
「確實不低,兩把刀能買個人了,要是弄丟了你就得給我當壓寨……」目光相觸,白濋話鋒一轉,「小奴隸了。」
洛斯不自覺鬆了口氣:「切,人販子遲早遭報應。」
兩人一前一後,從空教室的視窗往下滑,偷偷來到教學樓後。
白濋看著動作比第一次流暢許多的洛斯,毫不吝惜地誇道:「學的挺快。」
洛斯蹭了下手掌,剛才抓窗臺的時候磨紅了,有些疼:「畢竟天資聰穎。」
「幫我拿著。」
洛斯還沒反應過來,懷裡就多了一副黑色皮手套,他記得,這是白濋進永生軌的時候帶的。
露指的手套上有綁帶,能調節鬆緊,用一些冷兵器的時候可以保護手指。
他看著走遠的背影,沒糾結多久就想開了,將手套戴好。
白濋對他另有所圖,不必感動。
白濋走向學校的東北角,那裡有一座二層藝術館,與宿舍樓相距不遠。
餘光瞥到追上來的人,白濋隨口問道:「什麼時候看出不對勁的?」
洛斯:「你對語文老師說想搞我的時候。」
他知道這樣描述很奇怪,但白濋在他眼裡的確是一個充滿矛盾的瘋子紳士。
行事作風放浪不羈,但某些細小的方面又固守著自己的底線。
從辦公室互演鬧掰了開始,白濋對他們的關係描述過很多次,但從來沒用過「搞」這個帶有x暗示的字眼。
所以在白濋附和他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配合著讓老師將他們趕出教室。
白濋含糊地笑了聲:「不怕我把你賣了?」
「賣到美術畫室當人體模特嗎?」洛斯已經免疫了他故作曖昧的打趣,「希望我足夠幸運,美術老師這一節有課,不在畫室。」
老師們身上的怪異之處都能和苑曲對上,可以理解為苑曲對他們的報復,在這之中,唯獨美術老師是個例外。
三隻眼,全身纏滿黑布。
和苑曲毫不相干。
雖說第一二條永生軌只有存活要求,用不著弄清楚事情始末,但洛斯有些許完美強迫症,不把所有事情理順,心裡就不舒服。
亞斯蘭一事就很可惜。
他初入永生軌沒有經驗,不知道尋找整合線索,以至於通關之後一知半解。
洛斯本就打算抽時間調查美術老師,因而在看到白濋走向藝術館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洛斯忍不住誇道:「提前檢視全年級的課程表,趁美術老師去上課,來她的老巢調查,思路周密,不愧是大長官。」
白濋眉頭抽動,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洛斯渾然不覺,繼續道:「借著罰站的事偷偷從課堂離開,神不知鬼不覺,被發現了還能以小情侶去私會為藉口,掩人耳目。」
洛斯越誇越上頭,對白濋多了些佩服,這人並不像傳聞中那樣只知道動手。
整件事以早戀為開端,最終目的落到調查美術老師上,一環扣一環。
要不是確定白濋是因為記仇才承認早戀的,洛斯都要以為這是他算計好的了。
「高,實在是高!」
「……」
白濋心情複雜。
他要怎樣告訴洛斯,他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臨時起意。
十多年的歲月裡,他聽過很多誇讚,都沒往心裡去。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洛斯這樣,誇得他感到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到開不瞭解釋的口。
藝術館進門是小型展示區,左右兩側分別是美術畫室和樂器室,二層是美術老師和音樂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