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拒絕留下會引起獸人的不滿,燕戮都準備好和他決一生死了,誰知獸人並沒有動作,只是執拗地拉他的手臂,被甩開,就退而求其次的拉他的衣擺。
白濋撕下一塊烤肉,遞給洛斯:「不是餓了,快吃吧。」
洛斯神色複雜,沒有接,一旁的燕戮嚷嚷起來:「長官,我餓了,如果再不吃到肉,我這顆被你拋棄的老玻璃心就要碎了!」
白濋笑罵一聲:「誰他媽拋棄你了,別胡說八道,想吃找你老婆要。」
「老婆???」燕戮腦袋上掛滿了問號,餘光瞥到紅著臉的獸人,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不是吧兄弟,你臉紅什麼?」
變成人之後,獸人的爪子不見了,像人類一樣生出了手指,但是指甲尖利,很輕地抓了幾下就抓破了燕戮的衣服,衣擺變成了幾道布條。
獸人羞怯地偏開頭,不自在道:「你叫我老婆。」
燕戮:「……我那不是在叫你好吧!」
還有,你他媽別害羞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害羞起來有多驚悚!!
維克特的表情再次裂開了,比聽到燕戮不留下會死的時候還要震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斯拿著烤肉,額角青筋直跳:「你和那傢伙談判時都說了什麼?」
烤肉被當成武器,抵在白濋的咽喉前,再靠近一公分,油汪汪的肉就會蹭在潔癖的大長官身上。
「打了個賭而已,親愛的,冷靜。」白濋深沉了許久,此時終於忍不住露出笑意,想去摟洛斯的肩膀,「穩賺不賠的買賣,不做白不做。」
「什麼買賣?」
白濋講述了事情真相。
原來在樹杈上的時候,他和獸人打賭,賭燕戮死也不會留下來,那些雲裡霧裡的話都是為了創設死亡的環境,逼迫燕戮作出選擇。
如果燕戮選擇留下,白濋就輸了,燕戮也必須成為獸人的伴侶,陪他度過求偶期。如果燕戮寧願死也不答應,則是白濋贏了,按照賭約,獸人要成為燕戮的老婆,保護他,直到到達中央綠洲。
白濋攤攤手:「確實是穩賺不賠,送上門的保鏢,不要白不要。」
燕戮嘴角直抽抽:「所以長官你就把我賣了?」
「賣了?你是開心得說胡話了嗎?」白濋推開洛斯的手,將那塊烤肉遞到他嘴邊,語重心長地對燕戮說道,「我明明是幫你贏了個老婆回來,獨一無二,非常能打,嚴重超出你的擇偶標準,都是兄弟,不用謝,應該做的。」
「…………」
我謝,謝個p啊!
燕戮看著作出一臉嬌羞表情的猛男獸人,只覺得天昏地暗,這條該死的永生軌大概跟他有仇。
洛斯心不在焉地嚼著烤肉,時不時看看白濋,神色並沒有比剛才輕鬆多少,反而更多了一絲憂慮。
最舒心的莫過於維克特了,得知預言都是烏龍,十分不客氣地嘲笑起來:「燕戮,你老婆一直看著你,看起來他很喜歡你哈哈哈。」
「……閉嘴!」燕戮氣得跳腳,但又掙不開嬌羞的獸人老婆,欲哭無淚。
吃過烤肉,幾人沒有再上樹,獸人是雨林中戰鬥力最強的野獸,如今「入贅」了小隊,他們也不必再躲藏,直接在火堆旁邊休息起來。
燕戮齜牙咧嘴地恐嚇獸人不要靠近他,縮在樹邊,看著獸人和白濋一起走遠才放鬆下來,一臉灰敗。
維克特頭一次見他這副模樣,開解道:「平白得個保鏢,你不願意,他也不能強行跟你發生關係,露水老婆,出軌就散,接受又不會掉塊肉。」
燕戮瞥他一眼,語氣滄桑:「感情的事你不懂。」
維克特不服氣了,朝天翻了個白眼:「我怎麼不懂了,說的好像你多有經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