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濋頂著一張牙疼的臉,想嘲諷塔西,結果又想到自己過得還沒有謠言裡好,起碼謠言裡他抱得美人歸了。
說白了,他也是個孤家寡人。
兩人話不投機,把天聊爆了,心情都不是太美好,一路走來都對對方橫眉冷眼。
「啊——!」
走廊盡頭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叫聲,兩人瞬間收斂了表情,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廁所。」
「過去看看。」
廁所門口已經圍了五六個人,白濋和塔西是第二撥到達的人,他們到了不久,先去教室的洛斯等人也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
白濋指了指廁所的天花板:「喏。」
洗手池上方,一具屍體倒吊著,脖頸處有拇指粗的傷口,血管被割開,血「滴答滴答」地落下來,積了小半水池。
檯面上和地面上都有血跡,鏡子上也有,赤紅色一片,蜿蜒的痕跡勾勒出幾個字——要做個乖孩子哦。
血腥氣盈滿了廁所,洛斯被燻得頭昏腦漲,定了定心神:「這個人不是……」
絡腮鬍,很兇的面相,是和歐森同隊的人。
陌生小隊接連折損兩人,希澤和林恩一左一右,將剩下的兩個人堵在洗手池旁:「這是怎麼回事?」
這兩人一個高一個瘦,高個兒被嚇傻了,哆哆嗦嗦:「我早上起來就沒看到陳巖,還以為他先起床了,教室裡也沒有人,剛才來上廁所,一開啟門就是這樣了。」
陳巖,就是被吊死的絡腮鬍。
瘦子還算鎮定,但表情很難看:「歐森失蹤,陳巖也出事了,我們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小隊裡只剩下兩個人,團隊任務要怎麼做?
林恩聞言有些同情,安慰了一句:「好歹你們還活著。」
瘦子:「……」
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
希澤摜著高個兒的脖子:「不是我說,你們都是隊友,你早上沒看到他就不知道找一找嗎?興許提前找了,他還不會死。」
高個兒語塞:「我……」
瘦子破罐子破摔,沒好氣道:「找什麼,我們都是臨時組隊的,進軌之前誰也不認識,誰知道第八條永生軌會是這樣的。」
維克特語氣欽佩:「你們能走到這裡也是不容易。」
「你是想說我們運氣不錯吧。」瘦子翻了個白眼,「前面的永生軌是一樣的模式,就像遊戲一樣,知道了竅門就能保證自己不死,誰知道組隊會這麼難。媽的,怪不得在厄利斯都等了幾個月也沒召集到人進軌。」
若非萬不得已,誰想進來賭命。
洛斯對他說的遊戲模式很感興趣,打量了他一番:「你是從厄利斯都來的?」
瘦子抬了抬下巴,滿臉驕傲:「沒錯,我老大是厄利斯都的一把手。」
幾人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燕戮朝天翻了個大白眼,不服氣道:「一把手?我呸,你老大誰啊?」
白濋都還沒說話呢,誰敢在厄利斯都自稱第一?
瘦子急怒:「你什麼態度,我老大的名字說出來,我怕嚇死你。」
燕戮伸長脖子湊到他面前,要不是顧忌著白濋,他就直接上手了:「來來來,你倒是說出來聽聽,我看看我會不會被嚇死。」
「我老大是白濋!」
……
……
空氣凝滯。
燕戮表情古怪,像是想罵人,又想笑,下意識看向白濋:「長官,這……」
希澤嗤笑一聲:「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真他媽夠巧的。」
「確實巧。」洛斯悶笑,掃了白濋一眼,「大長官,什麼時候背著我們收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