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賀一副擔憂的樣子,像是真怕唐宓闖了什麼禍似的。
其實看這架勢,君賀也猜到必定是出了什麼事,而且這事還不小,否則皇上不會為了這事延誤上朝的。
而且這跪在地上的唐楹和唐榕他都認識,只怕又是這唐家二房作妖了,不知道他們又想怎麼害他們家宓兒了。
想到這個,君賀的表情就陰冷下來。
夜政雄莫名便有些心虛,乾笑道:「沒有,唐大姑娘十分知書達理,並沒有不懂規矩,也沒闖禍,愛卿就放心吧。」
君賀聞言像是鬆了口氣,「那老臣就放心了。」
說著,又看了這一地的人,故作驚訝道:「這是……」
夜政雄更加尷尬了:「出了一點兒事,跟唐家有關,不如愛卿也留下來聽一聽。」
既然人來了,就沒那麼好打發走,夜政雄也已經做好了讓他旁聽的準備。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君賀也不客氣,躬身應了。
夜政雄看向李元:「給容國公搬個凳子過來。」
「是。」李元應了一聲,立刻便去搬了個凳子給君賀坐了。
等君賀坐下,夜政雄才看向唐宓:「唐宓,一直陷害你的都是唐楹,現在朕將她的性命交到你手中,你想怎麼處置她都可以。」
夜政雄這話,不是沒有警告的意味在裡面。
因為君賀在場,他不想唐宓再把夜君毓扯出來,夜君毓到底是他的嫡長子,就算他有錯,他也只想關起門來教訓他,而不是這樣當眾懲罰。
聽著夜政雄的話,唐宓再次失望了。
夜君毓是皇子,是王爺,他的命就是比平民百姓的貴呢。皇上寧願把有孕的唐楹推出來讓她撒氣,也不願意動夜君毓一分一毫。
看來她想要扳倒夜君毓,還得再費一番功力。
唐宓想著又看向唐楹。
見唐宓冰冷的目光掃過來,唐楹心猛地一顫,可是君賀在旁邊,她不敢再求情了。
看著唐楹那驚恐的表情,唐宓唇角揚起冷笑,轉向夜政雄:「皇上,唐楹私行有虧,誣陷姐妹,謀害毓王,本是罪該萬死,可祖母從小教導我們要姐妹和睦,哪怕唐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與臣女,可臣女念在姐妹之情上,願意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唐宓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唐楹也是呆愣地看著唐宓,不敢相信她會放她一馬。
唐榕倏地皺眉,盯著唐宓的眼裡滿是不滿。
白痴一樣的女人,這個時候不殺唐楹就不怕她以後反咬一口嗎?
現在的唐榕可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剛剛她可是極力指證了唐楹,把她逼到了死路。若是唐楹死了也就算了,可是唐宓竟然還給她活下去的機會,那得罪了唐楹的她又要怎麼辦呢?
唐老夫人也沒想到唐宓願意放唐楹一馬,那句祖母從小教導,瞬間便讓唐老夫人老淚縱橫了。
她最貼心的小棉襖啊,永遠都知道她的心思,可這一次她是真的想讓她自己決定的,結果她還是考慮到了她。
君賀皺眉,看著唐楹和唐老夫人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
夜政雄也是有些意外,他其實已經做好了皇后大鬧的準備了,可是卻沒想到唐宓的答案是這麼出乎意料:「你不想殺她了?」
唐宓笑著看向皇后:「唐楹懷了毓王的子嗣,皇后娘娘也不希望她死吧。」
她知道,有皇后在,她就殺不了唐楹,誰讓唐楹懷了夜君毓的子嗣呢,而現在夜君毓偏偏又再不能有子嗣了。就這麼一顆獨種,就算皇后鬧翻了天,也會留下唐楹,至少得把她留到生產。
既然現在她死不了,那她還不如表現地大氣一些,既讓祖母唸了她的好,也讓皇上欠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