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政雄的決定一出,眾人再次都紅了眼睛。
「您想清楚,若是解了蠱,您可能時日就不多了。」夜宸軒艱難地說著,每一句話都像是剮心一般。
夜政雄苦笑:「夜驚驊狼子野心,朕不能再給他機會害你和月卿了。朕的江山也決不能落到他頭上,朕也不能再看著他錯下去。」
夜政雄說著看向閻黃:「神醫,若是解了蠱,不知道朕還能有多少時間。」
閻黃不忍地看著夜政雄:「看你自己的承受能力,若是能承受得住,或許能有個一個月,若是身體承受不住,或許只有幾個時辰。」
夜宸軒的心瞬間像是被什麼掐了一下,難受地喘不上一點兒氣。
夜政雄卻像是意料到了一般,看向李元:「去取聖旨來,朕要立遺詔!」
「皇上……」李元哭著看向夜政雄。
「快去!」夜政雄立刻趕他。
他頭痛得很,他怕自己一會兒又變糊塗了。
「是。」李元哭著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便取了聖旨和玉璽來。
夜政雄寫下了遺詔,蓋上了玉璽,直接將那遺詔交給了夜宸軒:「老七,這遺詔你拿著,若是朕不幸沒挺過來,你就拿著這遺詔繼位。記住,夜驚驊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他根本不適合做這個皇帝,大齊江山絕不能落到他的手中。」
「父皇……」夜宸軒眼淚瞬間控制不住地滑落下來:「您放心,兒臣知道怎麼做,這大齊江山絕對落不到他手中。」
夜政雄點了點頭,終於是放下心來,看向閻黃:「勞煩神醫幫朕解蠱。」
閻黃蹙眉:「你真的決定了嗎?我得再提醒你一遍,以你現在的身體,很難挺過一個月。」
他中蠱的時間太長,已經被掏空了身體,他現在身體已經有油盡燈枯之相了。
夜政雄不捨地看了眼靜妃:「這個世上朕唯一不捨地只有月卿,其他朕沒有任何遺憾了。」
「皇上……」靜妃立刻趴到夜政雄身上悲痛大哭。
夜政雄愛憐地揉揉她的腦袋,無聲寬慰了一下,又看向閻黃:「神醫,開始吧。」
閻黃點頭,掃了眼地上的耶律寒丹,對夜宸軒道:「取她的心頭血吧。」
夜宸軒雙目通紅地瞪著耶律寒丹。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父皇又怎麼會經歷這些!
夜宸軒抽出長劍,絲毫沒有猶豫,長劍直戳耶律寒丹的心尖。
耶律寒丹唇角瞬間湧出一口血,整個人無力地倒到了地上。
夜宸軒取了耶律寒丹的心頭血交給閻黃。
閻黃已經讓李元和錦繡他們去準備藥浴了。
藥浴準備好之後,閻黃便開始給夜政雄解蠱了。
靜妃不放心地跟進去,夜宸軒和唐宓則是在外面看著耶律寒丹。
耶律寒丹躺在地上死死地盯著唐宓,像是有很多話說的樣子。
唐宓看向夜宸軒:「可以把她的啞穴解開嗎?」
夜宸軒憤怒地看了眼耶律寒丹,隨手一彈,解開了她的啞穴。
「咳咳……」耶律寒丹咳了兩聲,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她嘲諷地看著唐宓冷笑道:「你這肚子裡的是淳于珏的種嗎?」
她可是被淳于珏擄走了三四個月,懷上淳于珏的孩子並不奇怪。
唐宓也不生氣,愛憐地摸了摸肚子,笑道:「這是我和宸軒的孩子,已經五個月了。」
耶律寒丹聞言,瞬間瘋了一樣尖叫起來:「這不可能,淳于珏怎麼可能讓你懷上夜宸軒的孩子!」
淳于珏對她可是志在必得的,為什麼他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存在。
就算她真的懷的是夜宸軒的孩子,淳于珏肯定也會弄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