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便鬆了手,唐宓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鬼岐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他應該是中蠱了,不過為師不會解。」
……雖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唐宓還是被鬼岐這理直氣壯的話給雷到了。
「那師父可認識什麼懂蠱的人?」這個問題唐宓已經問過他一次了,這會兒她也是不抱什麼希望地問了。
「不認識。」鬼岐眸子一閃,依舊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師父?」一看鬼岐的表情,唐宓心口猛地一跳。
「真不認識。」鬼岐依舊不肯承認,直到唐宓臉色沉下來,真的生了氣,鬼岐才心虛道:「就是我那個師兄,他懂一點點蠱術,不過就一點點,一點點。」
鬼岐比劃著名小拇指甲的大小,證明真的只有一點點。
唐宓生氣地瞪著他:「這個問題我早就問過您了,您明知道這件事對我多重要,您還騙我。」
說著說著,唐宓便委屈地紅了眼。
鬼岐瞬間心疼得不行:「你別哭啊,為師沒騙你,他真的就懂那麼一點,就他的水平未必能幫這小子解蠱。」
「就算解不了蠱,能幫著看看也行。」唐宓不會放棄尋找任何一個懂蠱的人,但凡有一點希望能給夜宸軒解蠱,她都要試。
「師伯在哪兒啊,您能不能帶我見見他。」唐宓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那位師伯了。
鬼岐哪裡樂意讓自己的寶貝徒弟見那個老毒物:「你不用見他,別說他不會解蠱,就算他會,他也不會幫你們解蠱的。」
唐宓這會兒終於聽出點話音了:「師父您跟師伯有過節?」
鬼岐不屑地哼了一聲:「誰跟他有過節,還有,他也不是你師伯。」
……唐宓一頭黑線,看師父的樣子,似乎跟師伯的過節還不輕啊。若真是這樣,那師伯還真未必願意幫他們。
「師父,我一定要見一見師伯,您幫幫我。」唐宓沒辦法,只能求鬼岐。
鬼岐一臉的不願,可是看到唐宓眼裡的哀求,到底是心軟了,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好好好,這事交給為師,為師來想辦法,等我回去先去試探一下那老毒物,若是他願意見你們,我再給你們寫信。」
他是一萬個不想見那老毒物,可是為了他家丫頭,他也只能先回去想想辦法了,最可惡的是那老毒物軟硬不吃,要說服他只怕不容易。
唐宓瞬間高興了:「那就謝謝師父了。」
鬼岐嘆了口氣,無比幽怨地看著他:「那你可別忘了給我做衣服。」
唐宓立刻挽著他的胳膊道:「肯定不會忘,我一有空就給你做衣服,做很多很多衣服。」
鬼岐高興了:「也別做太多,做兩身就行。」
師徒話別之後,鬼岐便上了馬:「走了。」
最後看了眼唐宓,鬼岐一甩馬鞭便揚長而去了。
一直等鬼岐沒了蹤影,唐宓才收回目光,看向夜宸軒:「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見到師伯?」
夜宸軒愛憐地揉揉她的腦袋:「師父會幫忙的。」
那老頭兒這麼疼她,肯定會幫忙的。
「嗯。」唐宓笑起來,「這次多虧師父了,沙江的瘟病終於解決了。」
「你和師父都辛苦了。」看她小臉都是疲倦,夜宸軒很是心疼她:「瘟病解決了,我送你回京都吧。」
唐宓一聽這話,立刻撲到他懷裡抱緊他,然後委屈地噘起小嘴:「你可真是會卸磨殺驢啊,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的討厭負心漢。」
……夜宸軒哭笑不得地看著懷裡緊抱著他不放的小人兒:「水患的事一時半會兒治理不好,這裡又髒又亂,又吃不好睡不好的,我不想你在這裡受苦。」
唐宓才不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