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澈追到夜宸軒身邊,面色不愉道:「你打算怎麼安置她?」
夜宸軒看白痴一樣看他一眼:「她不是會控制瘟病嗎?你說該怎麼安置她?」
「明白!」君千澈樂了,大手一揮招來一個士兵:「將這位姑娘送去收容所。」
「是。」士兵應了,立刻便到雪宓面前,比了個「請」的手勢。
雪宓見是夜宸軒的意思,也不敢耍小性,只巴巴地看著夜宸軒:「王爺放心,小女子一定會想辦法剋制住瘟病的,王爺……」
雪宓話還沒說完,夜宸軒卻沒耐心聽下去,直接打馬狂奔而去了。
君千澈看著雪宓那呆若木雞的表情,冷笑一聲,也跟著走了。
「姑娘請吧。」見王爺似乎不待見這個姑娘,士兵對她的態度也冷淡許多。
雪宓暗暗捏了捏拳頭,咬牙瞪著夜宸軒遠去的背影,氣了半晌才跟著士兵走了。
夜宸軒直接進了寶江知州府,君千澈緊跟其後。
「有話跟我說?」見某人像小狗一樣,一直跟在他身後,夜宸軒到底忍不住開口了。
君千澈沖他扯了扯唇,立刻坐到了他身邊:「王爺,那女人肯定是奸細,你不能相信她。」
「我知道啊!」夜宸軒喝了口茶,慢悠悠道。
「您知道!」君千澈有些懵逼,「您是怎麼知道的?」
「你聽到她一直叫我什麼?」夜宸軒不答反問。
「王爺啊!」君千澈脫口而出,卻是瞬間得到了答案,乾笑道:「原來王爺早就懷疑她了,害我白擔心一場。」
那女人說自己途徑沙江,聽聞這邊發了瘟病,特意來幫忙的,若她真是途徑這裡,怎麼可能一下就認出了王爺,明明他跟王爺的氣質都差不多嘛,為什麼她沒有認錯他?
還有她還叫什麼雪宓,故意跟表妹叫一樣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問題了。
「派人盯緊她,或許她會是我們找到另一派人的關鍵。」夜宸軒眯眼道。
「好。」就算夜宸軒不說,君千澈也打算盯緊這個女人了。
不管從哪個方面說,這個女人肯定是奸細。
「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了,明天一早再去收容所看看。」夜宸軒一天一夜沒睡,已經累得不行了。
「那我先去那邊守著。」君千澈知道他累了,不想打擾他,也沒再提要讓唐宓過來的事。
這邊情況的確是太複雜了,而且還多了一個女人,既然那女人說自己能控制瘟病,那就暫且先看看她到底怎麼做這場戲吧。
君千澈自己先去了收容所。
夜宸軒頭痛欲裂地倒到床上,之前在京都的時候,有宓兒時不時給他扎針,他的蠱毒發作的不算頻繁,倒是來了沙江這些日子,蠱毒每晚都會發作一遍,痛得他腦袋都要開裂了。
夜宸軒腦袋撕裂的一晚上都沒睡著,京都這邊唐宓也被噩夢驚醒。
猛地從床上坐起,唐宓驚魂未定地抓緊被子。
怎麼會做那樣的噩夢?難道是夜宸軒出事了?
「王妃?」睡在外面小榻上的半夏聽到動靜,立刻進了裡間,撩開了紗簾:「您怎麼出這麼多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半夏一邊問著,一邊心疼地給唐宓拭汗。
唐宓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沒事。」
想到剛剛的噩夢,唐宓又皺眉:「王爺可有信傳回來?」
半夏晃了晃腦袋:「這幾日好像都沒有。」
半夏也是有些奇怪,王爺向來都是兩三日一封信的,這都好幾日了,竟然還沒信回來。
唐宓眉頭皺得越發緊了,為什麼不傳信呢?難道真是沙江那邊出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