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人,還有那些老人婦女,夜宸軒也給了工錢,讓他們給這些士兵和勞力煮粥,蒸饅頭。
一時間,沙江四洲所有人都忙活起來,大家都沒閒著,全都為重建沙江四洲出著力。
沙江這邊正熱火朝天的治理水患,京都朝堂上卻已經鬧開了。
「皇上,軒王初入沙江,不分青紅皂白就斬了沙江四位知州,如此濫用私刑,私自處決朝堂命官,這跟謀反有什麼區別?」
吏部尚書張懷民剛說完話,永安侯立刻就皺眉道:「謀反可是重罪,張尚書小心說話。」
長安侯也跟著哼道:「就是,軒王是奉皇命才去沙江治理水患的,如何就能說成謀反了,張尚書也未免太能誇大其詞了。」
張懷民被這兩兄弟懟得老臉有些掛不住,他也不敢跟他們吵,只能又看向夜政雄:「皇上,您只是命軒王去處理水患,可他卻私自殺了四位知州,如今沙江水患嚴重,軒王這般做無疑跟陣前斬將有何區別?」
張懷民一說話,長安侯立刻回懟:「張尚書此言差矣,陣前斬將或許會擾亂軍心,可若是這將是反派,是蛀蟲,卻根本不會擾亂軍心,反而會大快人心!」
永安侯也站出來道:「皇上,軒王這次斬殺沙江四洲,全因他們貪墨賑災糧食,害得沙江四洲餓殍遍野,軒王這樣做不僅不是擾亂民心,反而會安撫民心啊,皇上!」
莫相眯了眯眼,終於也站了出來:「永安侯這是什麼話?就算沙江四洲的知州真的做錯了事,罪不可赦,那也該由皇上來處置,如何能任由軒王隨意處置,這樣隨意處置朝堂命官,這朝中豈不是人人自危。」
君賀瞥了眼莫相,都沒站出來,就直接冷冷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沙江知州連賑災的糧食都敢貪墨,還害死了這麼多百姓,軒王殺貪官以安民心,這何錯之有,難道真要讓那些難民被逼謀反你們才高興嗎?」
「哼!」莫相不屑地冷哼一聲,冷笑道:「好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容國公怕不是早就想這麼做了吧。」
莫相這話一出,夜政雄瞬間變了臉色,他倏地皺眉:「夠了,都別吵了!」
夜政雄罵了一句,所有人瞬間都靜默了。
莫相也不再跟君賀吵了,只看著夜政雄道:「皇上,聽說軒王除了殺了沙江四洲的知州外,還殺了沙江很多縣的知縣和師爺,斬殺數十官吏,您不能再縱容軒王了,不管軒王有什麼理由,都不該隨意斬殺朝廷命官,還請皇上重重責罰!」
夜政雄冷冷看他一眼:「國難當頭,他們身為知州不想著怎麼治理水患,怎麼餵飽難民的肚子,就知道中飽私囊,連朝廷的賑災糧都敢貪墨,你覺得他們該不該殺!」
莫相皺眉,「是該殺,不過軒王他……」
「他們簡直罪該萬死!」不等莫相說完,夜政雄就一聲厲喝,瞬間震得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身為大齊的官員,他們只知道自己享樂,自己美酒佳餚,山珍海味,卻不管城中遍野的餓殍,他們該不該死!」
又是一聲厲喝,此刻的夜政雄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就像天亮時,他收到夜宸軒的奏摺,一樣的憤怒。
「最最該死的是他們吃的是朝廷下發給災民的賑災糧食,花的是朝廷下發給災民的賑災銀子,他們這是吃著災民的肉,喝著災民的血,讓他們死一萬次,朕都覺得便宜他們了!」
夜政雄憤怒地掃過滿朝文武:「來,現在都來跟朕說說,軒王殺貪官,斬汙吏,開糧倉,加粥棚,安民心,治水患,都有什麼錯!!!」
……全場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皇上都氣成這樣了,他們還能說出軒王的錯來?
見他們都不吭聲了,夜政雄直接看向李元:「去把朕的尚方寶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