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一句話也不說,拎起秦青羽就往地上摔。
秦青羽哪吃得消他這樣打,痛得齜牙咧嘴地求饒:「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碰她的,是她給我下了藥,所以才會變成那樣的。」
他自己都嚇死了,那麼多那麼多的血……
唐松依舊不說話,繼續對著他狂揍!
這邊秦氏和蔡氏打得不可開交,一直到秦家大爺秦志寬回來,才終於把兩人分開。
唐老夫人一直在唐榕屋裡沒出來,直到秦志寬進屋來請,唐老夫人才讓桂嬤嬤看著唐榕,自己跟著秦志寬去了秦家正廳。
「唐榕必須休,她敗壞我們秦家門風,這樣的賤人不能要。」蔡氏看到唐老夫人一來就大聲嚷嚷起來。
秦氏一聽這話又氣炸了,不過沒等她罵人,秦志寬地瞪了蔡氏一眼:「給我閉嘴!」
蔡氏到底有些懼秦志寬,瞪了眼唐老夫人和秦氏,不再說話了。
秦志寬請唐老夫人坐下,又讓人上了茶,才開口道:「事情我都聽說了,不知這件事老太君想要如何處理?」
唐老夫人聞言頓時冷哼一聲:「這話說差了吧,現在我們榕兒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應該是你們打算怎麼跟我們唐府交待才對。」
秦老夫人一聽這話,頓時就忍不住炸毛了:「她為什麼會躺在床上,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她懷了別人的野種,你們唐家可真夠可以的啊,這種女人也敢往我們秦家送,現在竟然還好意思來讓我們給交待。」
唐老太太目光冰冷地看著她:「她之前出的事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們什麼都沒有隱瞞,事情你們清清楚楚,成親也是兩家商量決定,至於她懷了身孕,別說我們,只怕她自己都未必知道,不然怎麼那麼心大,懷了孕嫁到你們家。說來這事,根源不在我們唐家,而在你們秦家。」
一聽這話,蔡氏立刻跳了起來:「你這是什麼話?她懷了野種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府醫可說了,她三個月了,根本不可能是我們青羽的,你少往我們青羽頭上賴。」
唐老夫人不理會蔡氏,只冷冷盯著秦老太太:「唐榕是秦氏親自教的,至於教成了什麼樣,你們也看到了,秦氏當初是怎麼嫁到我們唐府,想必你們也清楚得很,上樑不正下樑歪,至於秦氏是誰教出來的,就要問問你們秦家了。」
秦老太太被唐老夫人說得一陣臉紅:「現在在說唐榕的事情,你又扯上巧芸幹什麼?總之唐榕這樣的女人我們不能要。」
唐老夫人也不客氣了:「是嗎?我是無所謂,唐榕不能進秦府,那我們唐家也要不起秦氏這樣的兒媳婦兒,還有,你們秦家謀害新媳婦兒,這帳我們也要到順天府好好算一算,看看到底是誰有罪!」
秦老太太被唐老夫人反將一軍,頓時說不出話了。
秦氏被休,她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再把她嫁出去就是了,總不可能把她留在家裡吃閒飯,不過要去順天府……
秦老太太說不過唐老夫人,只能又看向大兒子。
秦志寬看著唐老夫人道:「您消消氣,這事說來還真不能怪我們秦家,青羽那孩子本來也沒想碰唐榕,是唐榕給他下了藥,所以才出了這事,青羽他也嚇壞了。」
唐老夫人卻油鹽不進:「這根本不是你們謀害唐榕的理由。」
秦志寬被唐老夫人一噎,瞬間也說不出話了,只道:「那您的意思是……」
話都談到這份上了,唐老夫人直接說了想法:「唐榕還沒有脫離危險,若是唐榕死了,那麼不好意思,這順天府你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有劉御醫為我作證,你們謀害唐榕的事,鐵證如山。」
想到唐榕可能活不了,唐老夫人的聲音就有些激動。
秦家這邊人都沉默了,像是都害怕去官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