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醋,嫉妒,難過,就好像原本只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被別人搶了去。
繼而忐忑地看向季洛丞,張了張嘴,也想像妮妮那樣不管不顧地衝他叫一聲“爸爸”,可他終究是沒能叫出口。
季洛丞這時也看向了他,彎唇笑了笑,在他身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和地道,“辰景啊,你不想叫我爸爸嗎?”
辰景一聽,眼睛倏而一亮,點了點頭,然後又遲疑地問道,“我可以叫嗎?”
“當然可以。”季洛丞一隻手牽著他的,一隻手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我是你的爸爸,你是我的兒子,你以後出去就可以和別人這樣說。”
辰景聽了,立馬高興地笑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和別人說,我不是一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我的爸爸他很厲害,長得又高又帥,還有大別墅。”
季洛丞含笑著點頭。
辰景當下便叫出了聲來,“爸爸!”從現在開始,他有爸爸了,別人再也不能嘲笑他沒有爸爸了。
他很開心,很激動,也很興奮。
季洛丞聽到他脆生生地一聲“爸爸”,當下便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跟妮妮小時候第一次叫他爸爸時的感覺不一樣,那時的他沒有了江語心,只覺得生活都沒了希望,是妮妮給了他希望。
而現在,是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愉悅。
一向不會喜形於色的他,在此刻也忍不住眼眶微紅,將辰景摟入懷裡緊緊地抱著,這又是他的一件珍寶。
江語心抱著妮妮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父子倆,也笑了,現在這樣,很好。
……
用完早餐,由季洛丞開車,江語心作陪,他們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一齊前往了幼兒園。
將辰景和妮妮送過去後,他們又一起去公司。
路上,江語心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正開著車的季洛丞,試探性問道,“今天你和妮妮……都說了些什麼啊?”
季洛丞看了她一眼,“就說了些事實。”
“什麼事實?”
“我們結婚了呀,難道這不是事實?”
“……是。”
“那你到底都說了些什麼事實啊?”江語心逐漸變得急躁起來,“關於妮妮和我……你也都說了嗎?”
聞言,季洛丞再次偏過頭看了她一眼,促狹地笑了,“你猜啊!”
“……你愛說不說!”
季洛丞瞧見她抿著唇別過臉去,無聲地笑了,“好了,不逗你了,我還沒有告訴妮妮你就是她的媽媽,因為我以前告訴她,她的媽媽……”
江語心見他說著說著就停下了,不禁朝他看過去,追問道,“她的媽媽怎麼了?”
“去世了。”
江語心,“……”這感情好,直接說她死了!
季洛丞也知道是他的不對,輕輕咳嗽了兩聲,訕訕地笑了,“其實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當時生了她就直接將她丟給我,我總不能真去哪給她找個媽媽吧,不然到時候哭的就是你了。”
江語心聞言,無語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麼說,還怪我了?”
季洛丞不置可否,“嗯不錯,很有覺悟。”
江語心真是哭笑不得,這廝昨天才和她說要給彼此一個機會,今天就開始欺負她了,就像七年前一樣,總是逗得她面紅耳赤,除了是羞得,還有氣得。
到了公司附近,江語心就叫他停了車,他雖然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會做出隱婚這麼憋屈的事情來。”但還是乖乖地將車停在了路邊。
江語心解下安全帶後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了一句,“季總,是您自己規定的不允許辦公室戀愛。”
說完,便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