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看向她,精緻的眉眼間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過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她,這麼多年都沒有聯絡過了,你過得都好嗎?”
與一般的敘舊話語無二,讓人聽著也挑不出毛病來。
可陳欣宜聽著,總覺得她話裡有話,不舒服得很。
“我……”
她剛一開口,就被打斷。
“瞧我,這問的不是廢話嗎,能在季氏集團任職,能過得不好嗎!”
江語心頓了頓,狡黠地笑了笑,“不過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專業課成績並不是很好,現在有如此成就,想必這幾年在這上面一定下了很多功夫吧。”
陳欣宜,“……”
或許是面對江語心她總還有些心虛,不能完全據理力爭,只能瞪視著她,緘默不語。
同時警告她別太過分。
江語心也不是一個不饒人的人,話說到這個份上,相信米蔓心裡已有了些判斷,便不再多言。
而米蔓,聽完她的話,心裡已隱隱有了些打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陳欣宜,若有所思。
“既然你們事先認識,那就更方便了,好了,我還有事,欣宜你就帶著語心去各部門轉一轉吧。”
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走時,還皺著眉頭,投給了江語心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江語心無辜地摸了摸鼻尖,往旁邊踏出一步,給她讓出道來。
米蔓剛一走,陳欣宜的笑臉立馬就垮了下來。
走到江語心的跟前,因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較穿平底鞋的江語心而言,生生高出一大截,由上而下地看著她,氣勢上,也平白足了許多。
“你還挺有本事,揹著抄襲醜聞,都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我還真是不能小看你。”
儘管只是一名設計師助理,但就職於季氏,已是旁人求而不得的工作。
江語心一聽,笑而不語,陳欣宜繼續道,“不過你也別太得意,要是你聰明點,就不要來惹我,否則的話,我讓你在這裡待不下去。”
江語心知道,她這話並不是嚇唬她的,以她的心計和在這裡的人脈,讓她直接待不下去是很可能的。
不過,她也不是被嚇唬著長大的,雖然平白無故矮了一大截,但氣勢不能輸,微仰著頭回視過去,毫不閃躲。
“是嗎?那我等著。”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著她明顯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江語心心裡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愉悅之情,“你這麼怕我做些什麼,難道是……心虛了嗎?”
“怎麼可能!”陳欣宜下意識地就回駁道,“我沒什麼好心虛的,你可以盡情地來汙衊我,沒有證據的事,看你能不能將白的說成黑的。”
她說得很篤信,彷彿篤定了江語心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可江語心也確實拿不出證據,不然在當時就已經揭穿她了,哪會讓她逍遙這麼多年。
她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相較於才剛來的她,這裡的人對已經在這工作了好幾年的陳欣宜的信任度和接受度明顯要高出許多,
她是個懂得進退的人,知道逞一時之快沒有多大的用處,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主動結束掉對話。
陳欣宜見她沉默,就以為她被反駁得無話可說,冷硬的臉色緩了緩,退後一步,不鹹不淡地道了一句,“我想你也不願意看見我,你就自己去轉吧。還有你的辦公桌,在那邊最角落的一個,自己去收拾吧。”
語罷,便轉身離開了。
江語心無奈地癟了癟嘴,回頭朝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最裡面的角落裡的確實有一張空著的辦公桌。
只是在那上面,堆積瞭如山一般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