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心早上很早就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男人強壯有力的胸膛,小麥色的肌膚倒映在她瞳孔裡,看得讓人恍惚。
很明顯,兩人皆是沒穿衣服,兩具赤裸的酮體相擁而眠一晚上,幹了什麼,不言而喻。
更何況腿間處的不適,已經說明了一切。
楞了將近一分鐘,腦海裡才漸漸有了些記憶浮現出來。
昨天晚上她並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也並不是一點意識都沒有,只是她以為自己是沉浸在了一場美夢中。
那場夢是這麼的真實,以至於她儘管已在半夢半醒間,卻依然不願意醒來。
或許想就此讓自己放縱一次吧,因為物件是他,所以她願意。
但這也會是她最後一次放縱,從今以後,他們倆……當陌生人就好了。
慢慢收回思緒,微微動了動,發現動彈不了絲毫。
兩條強壯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禁錮著她,她一動,他便收得更緊了。
最後費了好大的勁,用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脫離出來。
或許是昨天晚上太累,又喝了不少酒的緣故,所以他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跡象。
江語心下床,一一拾起散落在房間各地的衣物,穿上後,轉身朝他走進,深深地凝視著他。
俊美的輪廓正陷入在沉沉的睡眠裡,安靜的美顏看著,與平日裡特別不同。
現在看起來,才像她曾經認識並且熟悉的那個人,沒有冷酷,也沒有疏離,有的,也只是對她的溫柔和寵溺罷了。
可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以前,而現在,除了當陌生人,還能怎麼樣?
畢竟身為陌生人的他們,才會是最合適的。
無奈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他的薄唇上,稍一沉思,就俯身低頭,在他涼薄的雙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心裡默唸,洛丞,再見。
但很快就退離,然後頭也不回地就出了套房,回到隔壁套房,帶著辰景,離開了酒店。
……
江語心帶著辰景走出酒店的時候,還沒到七點,這麼早被叫起來,辰景還極其地不願意,睡眼惺忪地,一副被瞌睡蟲佔盡了的模樣。
江語心見狀,無奈且寵溺地搖了搖頭,摟著他的肩,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會兒。
她先隨便找了個早餐店解決了一頓早餐,然後便帶著辰景到了一個她今天必須去,想去,又不敢去的地方。
必須去是因為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想去是因為很久沒去見過母親了,因為想念。
而不敢去,卻是因為每次一去,都像是在她傷口上撒鹽一般,疼得厲害。
這個傷口,她不想去觸碰,但卻不得不觸碰。
江母的墓地建在海城郊區,打車過去,也需要大概一個小時。
在車上,辰景睡了一覺,所以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精神已經很足了。
上去墓地,需要爬一小段坡,江語心本想抱著辰景上去,卻被辰景給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還言之鑿鑿地說,他是小男子漢,已經不需要媽媽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