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觀謙遜地笑了笑，“哪有那一回事，只是一些報紙雜誌誇大其詞了而已。”
溫文爾雅，謙遜有度，這是江語心在見到楚觀，相處了幾分鐘後的唯一感受。
與她記憶裡一般的律師大相徑庭，也與她收集了解到的資料有很大出入。
但這樣一個猶如謙謙君子一般的男人，在私生活方面，怎麼會是那樣的精彩呢？
這實在是讓她有些費解。
葉映幾乎是在他說完後的下一秒就冷哼出聲，鄙夷、不屑的情緒沒有絲毫隱藏。
楚觀似乎早已習慣，只是臉色微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悅來。
江語心將他們倆的反應盡收眼底，有些疑惑，他們倆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關係？
她一直都知道葉映心裡住著一個愛了很久的男人，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而不能告訴他。
她們認識的這幾年裡，江語心時常會看到，在夜晚，她將自己完全隱入黑暗，將她所有的情緒都埋入其中，拿著手機，怔怔地看著出神。
沒有人知道她怎麼了，就像沒有人知道她內心裡的艱苦與煎熬一樣。
江語心每次見到，也只當沒看見罷了。
慢慢找回思緒，無言地看了葉映一眼，隨後便再次看向楚觀，輕輕扯了扯嘴角，“楚律師您太謙虛了，不知道您最擅長的，是哪一方面的官司呢？”
聞言，楚觀動作一頓，意味不明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對於她的這個問題，頗有些意外。
總覺得她這是有目的的一問，但又想不出來是什麼目的。
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
由於江語心是坐在副駕駛，也就是季洛丞的後面，所以在他收回視線的一瞬，剛好直直對上季洛丞掀眸看著他的沉沉目光。
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覺後背有些涼嗖嗖的，被季洛丞的這個眼神看得，有些發怵。
但季洛丞下一秒便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直視前方，稜角分明的五官透著壓迫，墨色的瞳孔裡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或許是他多想了。
楚觀收回視線，重新將視線放在前方的道路上，“我平時啊，經濟方面的多一些。”
“這樣啊。”
江語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經濟方面？
應該正好對口了吧！
楚觀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打趣，“怎麼，江小姐，聽你這意思，是有找我打官司的意思了？”
江語心回過神來，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
她記得他們從見面到現在，還沒有互相自我介紹過。
他們之間，除了上次咖啡廳裡的一面之緣之外，還從未見過。
而她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事先了解過。
但他能準確無誤地叫出她的名字，這著實有些奇怪。
楚觀一聽，無意識地看了一眼後視鏡，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坐在他後面的葉映。
精緻的面容寡淡無奇，視線落在窗外不知名的地方，耳邊的髮絲順著微風隨意飄動。
看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