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合約事小,得罪雷少事大。你覺得你能有什麼能耐能抗衡他,還是你有什麼靠山比他來頭更大,說出來,或許還能救你一命。”
這麼明顯的輕蔑與不屑,江語心豈會聽不出來。
不是她沒脾氣,只是再大的脾氣在這幾年的掙扎中也被現實給磨平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張經理,對不起,這件事情全都是我的錯,是我毀了合約,也是因為我我朋友才會在一怒之下打傷他,我給公司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公司想怎麼罰都行,我都會欣然接受。”
畢恭畢敬的認錯,將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聽不出絲毫毛病。
對於此,張經理很滿意。
站在她的身前,定眼看著她,摸了摸下顎,露出邪魅又不懷好意的笑容。
“雷少那邊的意思呢,很簡單,是想讓當事人當面去賠罪。”
當事人,那不就是安若離。
“不行。”江語心一口否決,“都是因為我,我朋友才會打傷雷少,要賠罪也是我去。”
見她的態度很堅決,張經理感覺這下倒不好辦了。
不過雷少那邊只說了是當事人,沒有點名道姓出誰的名字,她去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這件事或許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張經理想著想著,突然就變了眼色,看著她的眼神也很明顯地已經變了質。
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象徵性的似安慰地拍了拍,“語心啊,你進我們公司也有兩個多月了吧?”
他的手並沒有立即撤開,搭在她肩上,有著一絲輕撫的意味。
江語心很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微微側了一下身子,悄無聲息地避開了他的觸碰。
雖然心裡已經很厭惡,很噁心,但還是能面不改色地回答他的問題。
“是的經理,已經有兩個半月了。”
掌心沒有了溫熱,張經理面露出稍許不悅,但馬上,便又自然地搭了上去。
“那你感覺我對你好嗎?”
江語心依舊重複地做著剛才的動作,面上始終帶著不可挑剔的微笑,“挺好的。”
“那現在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和你的朋友都不用親自去給雷少賠罪,也能讓事情悄無聲息的解決,你想不想知道。”
憑他的手段與資歷,為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要讓他願不願意心甘情願的花心思去做這件事,取決於她的態度。
而這個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江語心一聽,挑了挑眉,疑惑又懷疑,“有什麼辦法,張經理不妨直說。”
張經理倏而不懷好意地笑了,搭在她肩上的手緩緩向下移動,向前一步,與她靠得更近。
微微低頭,俯近她的耳朵,嗓音邪魅又曖昧,“這個辦法最重要的因素,當然是取決於你啊!”
江語心是個成年人,並且是一個已經生過孩子的成年人,這樣明顯的暗示,她想不明白都不行。
幾乎是在他靠近的下一秒便自覺地後退了一大步,臉上是訕訕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