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9點鐘,不悔酒吧裡,燈紅酒綠。
“我在不悔酒吧106房間,我……”
在洗手間裡的江語心看著已經暗了下去的手機,頓時心如死灰。
這個時候手機沒電了,還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
也不知道安若離聽清楚了沒有。
洩氣地將手機放回包裡,抬眼看著鏡子裡對映出的自己。
化著淡妝,使面容更加精緻,穿著吊帶緊身短裙,更加凸顯出她的妖嬈身段來。
江語心無疑是漂亮的,甚至漂亮得有些耀眼。
可正因為她的漂亮,現在才會處於如此困境。
她好不容易才從那狼才虎豹裡脫身出來,在洗手間裡逗留了這麼久,再不回去,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雖然她很想直接甩手離開,但是她不能,條件也不允許她這樣做。
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千金大小姐了,沒有了父親的庇護,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權利再任性。
這麼幾年的光陰,就讓她被現實磨練得,已經學會了低頭。
吐了吐氣,拿出口紅,在嘴唇上輕輕塗抹一圈,而後抿了抿唇,向鏡子裡的自己展開一個標準的四十五度微笑。
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沒事,很快就過去了。
她重新回到包房的時候,她的上司,也就是帶她來到這裡的人已經不在。
只剩下幾個紈絝子弟和一群穿著衣不蔽體的裙子的女人。
不動聲色地上前兩步,準備向坐在中間的雷少說她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可話到嘴邊,卻沒有機會讓它脫口而出。
“小江,你總算是回來了,怎麼去一趟洗手間去了這麼久,讓雷少都等著急了。”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語心以為已經走了的上司。
雖然只是平常的幾句話,裡面卻透著危險的意味。
應該是怕她趁著去洗手間的時間直接逃了,才去找了她一圈回來的吧。
還真是讓他費心了!
江語心心裡一陣冷笑,清澈的眼眸裡是隱藏極深的嘲諷與厭惡。
這麼些年來,她不僅學會了低頭,還學會了裝。
面上始終沉靜得如一汪泉水,看著自己的上司,彎唇淺笑,“張經理,我是女人嘛,總是要多費點時的。”
聞言,張經理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走到那個被稱為雷少的人身旁,彎腰恭敬地道,“雷少,小江回來了,你看……”
眼裡的諂媚十足,像一條哈巴狗正極力討好著主人一般。
雷少這才抬起頭來,半眯著眼眸,細細地打量著江語心,從上到下,從裡到外,赤裸裸的眼神,讓她感覺自己就快被他扒光了一般。
他還沒有說一句話,就已經讓她有點雙腿打顫。
這個雷少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平時沒什麼其餘愛好,就喜歡玩弄女人的心和……身體。
被他玩殘的女人,已經不知道有了多少。
但他家裡家大業大,後臺足夠強硬,儘管每天如此,他也能完好無損地繼續玩弄下一個。
而江語心現在就猶如刀板上的魚肉一般,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