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是畢家的人。你覺得他會真的喜歡你?不過是為了拿捏我們。」
蕭然忍無可忍的說:「你能不能用你的想法預設他會怎麼做。更何況,他怎麼拿捏你了?你們專案的事情,我真的沒摻和。」
畢飛鳴盯著蕭然,問:「當年我姑姑為了一個男人和爺爺斷絕關係。你呢?如果我爸媽不同意你們,你會怎麼做?以後有利益的衝突,你又會怎麼做?」
蕭然沉默片刻說:「我是做研究的,你們的衝突是你們的事。」
至於舅舅舅媽,他早就想過,如果他們不同意,他也不會像他媽媽一樣那麼決絕。他就經常來求他們原諒,他軟著些,對著長輩,又不丟人。
畢飛鳴冷哼一聲說:「你自欺欺人有意思?他在耍著我們畢家玩,你還看不出來?看我們一家子被折騰的四分五裂,他才痛快!」
話到這裡,畢飛鳴一轉話鋒又問:「我是你哥。你有什麼難處我都會幫著你。我有難處,你覺得你能中立?」
「有一天畢家被費家搞倒了,希望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而且,你作為費家企業的一員,這裡也有你一份功勞。」
蕭然因為這句話,本來內心堅固的防線,有了些許鬆動。可是他直覺上費堯不會這樣,但是出於理性的角度,他一直認為,商場就是一個競技場,大家都是對手。
這一刻,感性和理性碰撞,他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畢飛鳴彷彿對他失望至極,轉身就要走,蕭然下意識拉住,總覺得有些話還沒有說完。
畢飛鳴眼看他沉默,早就內心怒火攀升。這種怨懟也並不是由蕭然和費堯在一起才有的,而是積攢已久。
在家裡,蕭然年紀最小,他什麼都讓著。可他卻又要承擔起家庭所有的責任,為此放棄了太多東西,他喜歡的職業沒有辦法選擇,他愛得人沒有辦法選擇。
畢飛鳴憤怒之下,甩開了蕭然的手。蕭然被摔得一個趔趄,可又上來拉畢飛鳴:「你就篤定我們不能共處?全國……」
畢飛鳴怒道:「對,不是費堯,我爸能病倒?我會因此放棄出國學習的機會?我他媽的會和小西分手?」
蕭然從沒有想過,原來畢飛鳴的怨氣竟然是這樣。他心裡一空,下意識的鬆了手。
「咚!」
這時客廳內傳來一聲巨響。還在吵架的兩個人,同時向客廳內看去。
只見畢立業倒在地上,旁邊是一地紫砂壺的碎片。
畢飛鳴和畢立業兩個人立刻衝進客廳裡。
畢立業腿疼得厲害,一時間起不來,眼睛看著紫砂壺,直嘆氣:「太可惜了!這是前一段時間拍賣的紫砂壺 !全世界就這一套。」
兩個人也不敢直接給人扶起來,蕭然立刻拿手機給醫院打電話。
畢飛鳴看著畢立業無語道:「都這樣了,還惦記著你那破紫砂壺!幹什麼摔了?」
他這麼一問,畢立業想起來,質問畢飛鳴:「你又說然然什麼?怎麼還要打起來了?」
剛剛他下樓,看見兩個人在外面起了爭執,一著急踩了空,這才摔下來。
聽畢立業這麼一問,蕭然的心立刻提了起來,餘光瞥向畢飛鳴。
畢飛鳴撿著地上的碎片說:「沒什麼事,我說他什麼也不聽。」
「每次然然回來……」畢立業稍微動了下,不知道擰到什麼地方,「嘶」得抽了口冷氣。
畢飛鳴「呵」了一聲道:「行,少說兩句吧你。」
蕭然舒了口氣,也跟著解釋了一句:「舅舅,我哥沒說我什麼。你現在是哪疼?」
壽星老被送進醫院。親戚直接改道來醫院探望,周素英美容沒做完,急急忙忙過來。
她一進病房,見病房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