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戚厭發來的訊息，蘇煦直接打了個影片過去。
畫面中，陛下正在工作。他金色的漂亮眼眸抬起些，望向影片中的蘇煦：「怎麼樣？」長睫垂下來，戚厭握著鋼筆的手簽下一個漂亮的名字，「好玩嗎？」
蘇煦如實道：「累。」
婚禮累。
婚禮之後……更累。
烏褚簡直就是個寫劇本的大師。
還是沒有瓶頸期的那種。
昨天晚上，三人不近玩了一整出狗血戲碼，到了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資訊素因素，蘇煦被催的進入了發情期，連連求饒。
而這對兄弟，甚至像是在比賽，股足了勁兒，一副要攀比誰的時間更長，誰的力氣更大的模樣——簡直了，愣是沒給蘇煦休息的時間。
蘇煦再次嘆了口氣。
戚厭悶笑一聲：「以後就好了。」
「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以後呢。」
蘇煦哀怨道，「要是昨晚你在就好了。」
蘇煦分化期那次，明明也是陛下和烏褚一起，就沒這麼恐怖。那次的經歷，讓蘇煦誤以為烏褚也是那種溫和的性子，但現在想來，應該是當時的烏褚被陛下給壓制住了。
而昨夜，鍾易那個混小子……
算了算了，不說也罷。
戚厭則面容平靜，低聲道：「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什麼？」蘇煦眨眼。
戚厭說：「在那種場合，我也無法保證自己會如同現在這般冷靜。」他掩了下唇，「畢竟，我們是同一人。」
蘇煦一愣：「……也是。」
烏褚和鍾易也都是陛下，那怎麼能要求陛下和他們不一樣呢？
蘇煦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用下巴抵住手臂，好奇問：「你現實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陛下手上動作一頓：「你好奇？」
「當然。」
蘇煦說，「我們現在，也算是結婚了的關係吧？」
「我只是在想，等我們回去了，我該怎麼找你。」他眼眸中染上絲興味，「我在這裡的模樣，就是在現實中的樣子，名字也是。那你呢？也是長這樣嗎？或者是陳霆奕，烏褚他們的樣子？叫什麼？」
畫面中，陛下睫毛垂下來。
他半晌沒有動彈，惹得蘇煦還以為是畫面卡了，最後才喊：「煦煦。」
蘇煦：「嗯？」
「我……」陛下沉穩的面容上，難得顯出一點猶豫之色，他沉吟半晌，說，「到時候，我會主動去找你的。」
「怎麼？」蘇煦從床上坐起來，挑眉問，「你想始亂終棄？」
陛下的回答，蘇煦很不滿意。
——他說他會來找蘇煦，但如果他不來呢？
蘇煦就要一直等？
他不是那種被動等待的人。
「沒有。」
戚厭輕嘆一口氣，「我只是，怕你到時候沒法接受我。」
蘇煦：「？」
為什麼這麼說？
沒想到，對外一向成熟穩重，不論出現什麼狀況，都如同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陛下，竟然還有這種畏首畏尾，甚至……看起來有些自卑的時候？那他在現實中，究竟是怎樣的？
蘇煦有些想像不出來。
就在他要追問時，房間門開啟。
烏褚倚靠在門邊，他雙手抱臂，見蘇煦開著終端，立刻就猜到了：「跟戚厭聊天呢？」
蘇煦「嗯」了聲。
烏褚向外面的走廊看了眼：「掛了吧，烏暨那傢伙來了。」
蘇煦咬唇，再看螢幕，已經是一片漆黑。
——戚厭率先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