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她叮囑道,「等會兒我們兩個還是像往常一樣配合,反正就咬死了這個攝像頭我們也不知道……蘇典林,你聽見沒?」
「聽見了。」蘇典林答應一聲。
祝畔狐疑道:「你怎麼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她神色冷漠,「蘇典林,你可別讓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有關。」
「……怎麼可能!」
客廳。
蘇煦坐在沙發上。
他剛洗過澡,頭髮還濕潤著,並沒有吹乾,而是全部向後梳,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他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整個人乾淨整潔,與剛剛砸牆後的模樣判若兩人。
祝畔和蘇典林剛進家門,就看到蘇煦姿態悠閒,手中拿著飲料看投屏的模樣。
兩人對視一眼。
「煦煦,你怎麼在這裡?等我們呢?看看媽媽給你和睿睿帶什麼好吃的了。」
祝畔開口,手中拎著一個食品袋,「吉家的點心,排了好久的隊呢。」
她不緊不慢換鞋,走近後正要將食品袋放在蘇煦面前的茶几上,視線突然落在一旁從牆上敲下來的攝像頭,她動作一頓,露出吃驚的表情:「這是什麼?」
蘇典林也換好鞋走過來:「什麼什麼?」
兩人站在一起,都沒得到蘇煦的回答。
祝畔一抬頭,與視線仿若洞察一切的蘇煦對視,她微微一怔,差點繃不住面上的表情。
——蘇煦的視線太冷了。
他看向兩人的目光,不像在看父母,反而像在看垂死掙扎的跳樑小丑。
「你……」祝畔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之前她在路上寫好的那些臺詞,瞬間都沒了用武之地。
蘇煦站起身。
他沒搭理祝畔,而是盯著蘇典林,語氣平靜,下巴對著攝像頭的位置點了點,問:「你看到這個,就沒什麼想解釋的嗎?」
聞言,祝畔真心實意地愣了下,她不可置信轉過頭,盯著身旁的男人:「蘇典林!」
她的聲音下意識嚴厲許多。
蘇典林被兩人同時盯著看,額頭不由一跳。
他平日裡脾氣向來暴躁,此時卻變得弱勢起來,微微一皺眉:「什麼解釋?」他轉頭看向祝畔,「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蘇煦唇角勾起。
他彎下腰,抓起茶几上看起來十分破碎的攝像機,放在手中把玩。
纖長白皙的手指與黑色的攝像機形成鮮明的顏色對比,讓蘇煦的手看起來更加賞心悅目。
蘇煦顛了顛手中的重量,因為重,又因為拿的比較緊,蘇煦指甲微微泛白,他對重量似乎還算滿意,微微頷首,「嗯」了一聲。
長長的眼睫抬起,蘇煦在祝畔和蘇典林狐疑的目光中,突然發難,將攝像機重重砸向蘇典林!
「啊——」蘇典林驚恐的大叫一聲。
與此同時,「嘭」的一聲響,攝像機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蘇典林痛的齜牙咧嘴,伸手輕輕觸碰被砸中的額角,立刻摸到一手的粘膩。
流血了……
他氣得渾身發抖,怒目瞪向蘇煦:「你敢打我!」
蘇煦卻是唇角勾起,笑著自我評價:「準頭還不錯。」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几秒鐘。
一旁的祝畔目瞪口呆,一時都沒回過神來。
「煦煦,你……」她艱難地說,「這是你爸爸,你怎麼可以用那個東西砸他?」
「你不知道?」
蘇煦挑了下眉,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他開啟終端,將照片直接調出來,投屏給在場兩人,「這是我今天偶遇陛下時,他給我的。」
照片在空中慢慢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