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對蘇煦進行說教,蘇煦卻已經喝完水,將手中的水杯放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脆響,逕自上樓,期間看也沒有看兩人一眼。
來到二樓,蘇煦還能聽到樓下蘇典林和祝畔的聲音。
「這——你看看這孩子!眼裡哪有我們!?而且他弄丟的可是睿睿珍貴的頂級oga的資訊素!要是被別人撿去,後果不堪設想!」
「老公,你消消氣……」
「你還說呢!都怪你一直嬌慣著他,要我說,就算他現在二十一歲了,也該好好教育一下,不然出去還不是給蘇家丟人現眼!」
蘇煦面無表情。
他走上樓,才露出些許疲態,抬手捏了捏鼻翼——這三天,蘇煦清醒的時間不多,一路上基本都在昏睡,但精神卻更加疲憊。他急需回房休憩,一轉頭,卻見便宜弟弟站在走廊中央。
兩人對視。
「是真的嗎?」蘇睿主動問。
「什麼?」
蘇煦表情隨意道,「你說陛下找我訂婚的事?應該是真的吧。他們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不。我是說旅遊。」蘇睿問,「你真的是去旅遊了嗎?」
蘇煦:「怎麼了?」
眼看著蘇煦越過他,要進房間,蘇睿亦步亦趨跟在身後,他憋半晌,說:「你不是那種人。」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清楚,蘇睿解釋道,「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根本不會因為什麼所謂的婚前恐懼就一聲不吭去旅遊,最起碼父母的電話你是一定會接的。」
他斬釘截鐵說完,隔了兩秒鐘,問,「有人傷害你嗎?」
蘇煦笑了下:「你又知道了?」
他不想將陳霆奕做過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因此反問一句後便不再多說,而是走進房間。
但蘇睿的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
蘇煦有些不自在,怕遮瑕沒到位,被蘇睿看出什麼,他眉頭微蹙,加快步伐。進門後,蘇煦反身站在門口,他一手扶著門框,低聲道,「抱歉,我長途跋涉回來,現在太累了,需要立刻洗澡睡一覺,沒空跟你聊天。你有什麼疑問,等我睡醒再說吧。」
下一秒,蘇煦直接關門。
他抬手揉了揉肩,直奔浴室,看著鏡子,蘇煦仔細檢查,發現之前買的高階遮瑕並沒有失效,即便仔細觀察,也看不出他身上的什麼異樣。
除非用手去摸。
蘇煦不悅唸叨:「狗。」
開啟水龍頭,霧氣逐漸瀰漫。
蘇煦洗乾淨身上的遮瑕,指腹擦過肩膀和腺體,上面被陳霆奕咬過的地方,摸著有輕微的凹凸感,應該是腫了。
也不知道多久能好。
蘇煦身心俱疲,卻還是仔仔細細,將自己身體清洗乾淨,尤其是那些牙印的地方,搓的通紅,五十分鐘後,蘇煦才撲進柔軟的床鋪中。
鼻翼間滿是熟悉的淡淡洗衣液的清香,令人安心,幾乎沒過幾秒鐘,蘇煦便安穩睡過去。
蘇煦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他趴在床上,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曬在蘇煦自然塌陷下去的腰間,暖洋洋的。
他賴了一會床才起身,先套了件包裹的比較嚴實的衣服,之後去盥洗室,跟之前一樣,將身上的所有咬痕用遮瑕全部遮蓋。
等確定看不出來了,蘇煦才出臥室門。
他懶得做飯,便讓管家做了份牛肉麵。
機器人的手藝一般般,面不怎麼香,只能說勉強入口。
蘇煦一邊看新聞,一邊嗦完面,給裘姜發訊息,在得知祝畔給他請了足足一個星期的假後,他心情不錯,正準備起身回房間繼續窩著休息,剛好遇到從書房裡走出來的蘇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