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蘇煦說:「走吧,禮堂在這邊。」
褚襲舟:「嗯。」
褚襲舟小時候就是一個很悶的人,話少,連過家家都沒人找他玩,後來的軍營生活顯然並沒有改善他的臭毛病,兩人一路上幾乎沒怎麼說話。
臨到門口,蘇煦指了指禮堂的正門:「就是那裡了,你進去吧。」
褚襲舟停住腳步,視線看向禮堂,又看蘇煦:「你不來?」
蘇煦搖頭,隨口扯了個理由:「我沒票。」
褚襲舟:「我有。」
蘇煦:「……」
「不用跟我客氣。」褚襲舟變戲法一般將票拿出來。
他看起來十分真誠,把票塞進蘇煦手中,說,「我聽說你還在這裡上學,才答應演講,如果你不來,我會很難受。」
蘇煦:「……」
對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蘇煦再不答應,就太不近人情。
他只好點了頭。
「那我先去準備。」說完,褚襲舟轉身離去。
蘇煦拿著票站在原地。
「嘖。」他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將手中的票翻來覆去看了看。
真是奇怪。
原著中沒有這個劇情。
——蘇煦在這本小說中,是個非常傳統的惡毒男配,很面譜化,他從小享受萬眾矚目長大,分化成劣等oga後,承受不住打擊,即便父母看似站在他這邊,他的心理也逐漸變得扭曲,整天不是在迫害弟弟,就是在迫害弟弟的路上。
這場演講,他當然沒有參加,因為忙著找弟弟麻煩。
……如果去了,會發生什麼?
蘇煦抬眸,瞥了眼天空。即將晚八點,夕陽早已經落於地平線之下,只餘隱隱的天光給整個世界打下一片冷色。
不過到目前為止,「老天爺」還沒有變臉的徵兆。
蘇煦索性將票塞進口袋,慢悠悠往禮堂正門走。
不遠處,坐在花叢連廊的鐘恆幾次起身,頻頻看向終端,終於看到蘇煦。他神色不耐,上前幾步想攥住蘇煦的手腕,卻被後者躲開。
鍾恆深吸一口氣,原本想發火,但在看到蘇煦的臉時,情緒平復許多,他抱怨道:「怎麼來這麼晚?也不回我訊息。快走吧,演講要開始了。」
蘇煦站定,好整以暇看著鍾恆:「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行了,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回頭我會補償你的。」
鍾恆不樂意聽蘇煦再提起那段錄音的事。自從錄音曝光,雖說阿諛奉承的人不少,但很多oga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他一向在乎形象,當然心情不爽,見蘇煦不動,直言道,「這場演講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了,你再拿喬,我就不帶你進去了。」
蘇煦挑眉:「你以為我缺你這張票?」
鍾恆眉頭一皺,壓低聲音:「你什麼意思?誰給了你票?」
「啊,是蘇同學。」恰在此時,校長從側門出來,對蘇煦招招手,「我剛剛還在想,你可能沒票,特意出來尋,果然看到你了。」
蘇煦一笑,看也沒看鐘恆,越過對方往前走。他回道:「褚上將給我了張票。」
校長頷首:「那就好,我們一起進去吧。」
蘇煦:「好。」
站在原地的鐘恆:「???」
鍾恆整個愣住。
校長?
他怎麼會對蘇煦這麼和顏悅色?
而且蘇煦口中的褚上將又是誰?
鍾恆回想「上將」這個稱號,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他驚疑不定看向蘇煦的背影——這次來演講的那位大人物,他之前聽到一點風聲,正是那名據說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因立了大功,升遷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