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這,」一個大漢開口道,「這娘們便不是完璧之身啊!我是第一個便感到不對,但也見了血,且未做多想,誰知血越流越多!看著像是……小產了!」
春香正要發怒,門外好一陣喧鬧,院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帶著眾多親衛直接闖了進來。
第74章 惡有惡報
春香花容失色,「你,你是何人?」
那人一拂衣袖將她推到了一邊,臉上神情冰封,徑直走向了蜷縮在地上已成了血人兒的女子身邊。
他似不忍去看,眼神遲遲沒有落到實處,眉間蘊著一團狂風驟雨,還是女子無意識的痛呼喚醒了他。
他快步走到女子身邊,脫下衣裳搭在她身上,單臂將人摟抱起來,動作輕的不能再輕。
「不!別過來!別!」女子額頭儘是冷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閉著眼無意識的囈語,彷彿陷在深不見底的噩夢裡,「求求你,不要!」
「我是澤安!」
女子不為所動,似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只無意識的痛呼求饒,瑟瑟發抖。
趙澤安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是殺氣肆虐,他看了一眼這不知染了多少女子鮮血的柴房,和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抄!」
花街柳巷裡無聲無息的少了一棟樓,聞音站在二樓看著樓底下馬車飛快駛過,依稀能聽見不遠處老鴇和姑娘們的祈求聲。
他打發了個人,「去看看,實在無法的就帶回來吧。」也並非所有煙塵女子都是惡人。
凌山隨著他向窗外看,只看見一道殘影,「公子不必自責,這事原也與你無關。」
聞音嘆了口氣,「若我早些查到……」
凌山打斷了他,「華姑娘欺瞞趙公子在前,落得這般下場便誰也怨不得。若非此事,只怕她會瞞一輩子,趙公子又憑什麼白白被蒙在鼓裡?」
聞音眼裡含愁,「到底也只是個可憐女子,縱是有錯,也不該……」
凌山平日裡很順著聞音的,今日卻不知怎麼了屢屢打斷他,「不過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聞音也發覺不對,驚異的扭頭,「你怎麼?」
凌山眼神深邃,神情坦蕩,「不願看公子蹙眉罷了。」
聞音失笑,他比小山般高的凌山矮上不少,側頭便倚在他胸前,很是自在,「京中傳來訊息,莫名失了那人音信,我心中總有不安,再者那日在澤安婚宴上鬧事兒,擄走新娘的人至今也沒訊息,我免不得多操心幾分,故而這幾日疏忽了你,望你莫怪。」
凌山任他靠著,動也不敢動,哪裡還說的出話來,哼哧半天,面紅耳赤的勉強吐了句,「公子說笑了。」
趙澤安悄無聲息的將人帶回了王府,對外只說新娘子是鬧了彆扭,跑回閨中密友家藏了幾日。
大夫戰戰兢兢的出來,覷著趙澤安臉色不敢說話。
趙澤安看見那般慘象心中早有預感,只暗暗發誓絕不嫌她棄她,更要百般寵愛彌補才是,因此心裡還算平靜,自覺承受的住,「說吧。」
大夫不敢拖延,又實在害怕,開口便吞吐猶豫,「是,這,夫人她,大人節哀啊!夫人這是小產了!」
趙澤安眉心一跳,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因著房事過激導致小產的著實不算少見,大夫倒沒有多心,只以為他是傷心過度,更是惶恐不已,「大人節哀!夫人身子無恙已是萬幸!」
「小產……」趙澤安猛地後退了兩步才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從未與華憐有過肌膚之親,華憐被擄走也不過短短几日……
趙澤安一字一頓,近乎咬牙切齒,「多久了?」
大